苏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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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温周】罂粟·大婚篇(下)|系列第9篇

《大婚篇》上篇  整个系列戳这里开始:《罂粟》

天还没亮,周子舒就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——换作往日,他定然要发作一番起床气;但眼下对着薄情司一群笑嘻嘻抱着礼服的小姑娘,他实在没了脾气,只能一边打呵欠,一边被人套上一层又一层的大红婚服,跟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姑娘们推来拉去,一会儿系上这个一会儿戴上那个。等拾掇完后,又有人取来了妆粉、唇脂等物,甚至还有绞面的细线——周子舒一看就苦了脸。

“前辈……”他咽了口唾沫,看向正指挥着姑娘们忙来忙去的罗浮梦。后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这孩子,怎么还叫前辈呢?”

“……罗姨,”周子舒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改了口,又看向那细线,垂死挣扎道,“……绞面就不必了吧?那不是新娘子出嫁才用的么?”

“因着没有新娘子,你们成亲已比旁人简单了许多,上花轿、哭嫁、兄长送轿、请方巾之类的一概没有。剩下那些能做的,自然是两个都得做,谁也不能少了!”罗浮梦郑重道,“一辈子就这么一回的大事,再怎么仔细妆点都不为过!”

一听到温客行也被勒令绞面,周子舒立刻就心态平衡了。

这时,一名女子面带难色地进了屋,对罗浮梦道:“启禀主人,谷主他不愿上妆,说那些胭脂水粉乃是女子之物,他并不需要。姐妹们不敢擅动,您看……”

“什么谷主,今日没有谷主!”罗浮梦大为不悦,“一点儿都不省心——他就知道添乱!你们看着他,我立刻就过去!”

言罢她又皱着眉看向周子舒,似乎在想这一个是不是也会一样地不懂事。周子舒立即道:“罗姨,您带这些姑娘去帮着阿行那边吧。上妆而已,我自己来便可。”

“也是,”罗浮梦想起四季山庄易容的手艺,不由赞许道,“这方面你可比她们强多了,连千巧都比不上呢。若是来得及,你还可以去给阿行上个妆。”

“当真?”一听到自己今日还有机会拾掇温客行,周子舒顿时就精神了,“您放心,我待会儿就过去!”

 

把自己收拾妥当后,周子舒朝着温客行那边去了。由于没有新嫁娘,省了花轿迎亲的步骤,两人昨日都是在四季山庄歇息,只不过一个住在这头、一个住在那头——成亲前夜,自然是不能同房睡的。

周子舒施展轻功,没多久便掠至温客行房门外,还没进屋便听见那人正在抱怨:“不用这么麻烦吧……”

“什么麻烦,阿湘出嫁时的规矩可比你们两多得多了!”放眼天下,也只有罗浮梦能这么训斥鬼主大人,“别乱动,坐好了!小梨,把他的头发再梳一梳。玉容,刚才放这儿的那盒妆粉你瞧见了么?嗯,对对,把这个红绸先系上——”

周子舒一进门,便瞧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鬼主,正一脸抗拒地被一个小姑娘往脸上扑粉,不由暗自偷笑。温客行也已换上了层层叠叠、极尽繁复的大红婚服,与周子舒眼下所穿的样式颇为相近,只是细节有所不同;前者更显华贵大气,而后者更显庄重沉稳。

直到此刻看着旁人给温客行系上红绸花,周子舒才无比真切地意识到:他们今日就要成亲了。往常不过口头上的玩笑话,但自此日后,便真是……夫君了。

“阿絮!”他正出神间,温客行已发现了他,顿时眼睛一亮。由于被勒令不许乱动,这人只能乖乖坐在椅子上、等周子舒走过来,而后才拉住他的手,目光细细描摹了一番,笑道:“我家阿絮真好看,比平日更好看了。”

“不愧是出自四季山庄的手艺。”罗浮梦也仔细端详了一番,神情满意,“虽说素净了些,但比平日瞧着要精神多了。也给阿行打理一番吧。”

见周子舒涂抹完没变成什么妖魔鬼怪,只是令人觉着更白净细腻、气色变好了些,温客行倒也没那么不情愿了。这会儿小梨正在替他束发,他便安稳坐着、眼珠却转来转去,十分稀罕地看着周子舒倒腾一堆瓶瓶罐罐——竟令后者觉得他有几分可爱了。

“美人,可别乱动啊。”周子舒一只手捏着温客行的下颌,忍不住调戏他,“当心夫君手一滑,你这张老天爷杰作的脸说不定就破相了。”

“阿絮才舍不得呢。”温客行振振有词道,又十分腻歪地去搂他的腰,被后者警告地瞥了一眼:“不准乱动!”

“你这眉峰太过凌厉,虽也与你极为相衬,但既是大喜的日子,还是略加修饰更为妥当。”周子舒一边说着,一边取了黛砚、简单描了几笔,温客行的眉眼轮廓瞧着便柔和了许多,“虽说妆点之物大多为女子所用,但同样有一小部分适用于男子。例如口脂能提气色,不过你嘴唇本就偏红,倒也不必再加了——”

周子舒的易容之术出神入化,这点入门级的手法对他而言简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,哪怕添了十分的用心和仔细,也不过耗费了片刻。而后他仔细端详温客行,颇感满意地点了点头,道:“温大善人生得好看,无需太过修饰便已足够了。美人,还不给爷笑一个?”

美人十分配合,不仅在笑,还冲他抛了个媚眼。

周子舒也笑了起来——他们的关系已有差不多三年了,对彼此的容貌身形都熟到不能再熟;此刻,他仍觉越看越是喜欢,不由心痒痒的。

周子舒环顾左右,趁着众人都在忙碌、暂且无人注意他们,迅速在温客行唇上偷亲了一口,而后一本正经坐好。

“阿絮,”温客行有些心猿意马地在他腰上捏了捏,低声道,“夫君可真想在这儿办了你……”

周子舒咳了一声,用眼神示意他收敛一点。这么多人在呢!

“主人主人!”大老远便听见了顾湘咋咋呼呼的声音,而后她便拖着曹蔚宁进来了,“唉,周絮你怎么也在?”她叉着腰,义正辞严地指责道,“当初是谁跟我说,礼成之前新婚夫妻是不能见面的?”

“夫妻不行,没说夫夫也不行啊。”周子舒仍坐得怡然自得,还替温客行捋平了衣襟。

“哇,你要不要脸?”顾湘瞪完他,又去瞪温客行,“主人你偏心,你当时都不让我见曹大哥的!”

温客行毫无原则,立即道:“阿絮说得对。”

“好啊,你们给我等着!闹洞房的时候,要让你们轻易过关了,我就不叫顾湘!”她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,“成岭呢?成岭——”

 

 

 

“吉时已到——”

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。

周子舒在一众殷切目光和欢声笑语中,自右侧步入大堂,一眼便瞧见了左侧同时现身的温客行。那人也正瞧着他,眼带笑意、眸光柔和,素来锋锐凛冽的气质也被目中的喜悦之意冲淡了大半。随着一步步靠近,他心中亦涌起了愈加真切的欢喜:虽然大婚的流程是他们一同敲定,没有丝毫神秘感;虽然两人早已互明心迹、生死与共,今日之后也不会有任何不同,不过是多了些名正言顺——然而直到此刻,周子舒才发觉,自己竟会这么……高兴。

他们在对方面前站定,含笑对望,在诸多友人的见证下:进香,告祖,三跪三叩首。

“一拜天地!”

两人朝着大堂之外的渺渺苍天、广阔山河,拜谢天地造化之恩,也拜谢满座宾客。

“二拜高堂!”

父母尊长早逝,但他们已陪着对方在灵前敬香叩首,无需遗憾。于是,两人对着上首的罗浮梦深深鞠躬,后者也坦然受了这一礼,神色欣慰地注视着他们。

“即便并非‘夫妻’,但二位心意相通、无惧世俗,今日便成白首之约。”柳千巧微微一笑,清声道,“新人对拜!”

两人深深凝望对方,一时间连喧闹的大堂都安静了许多。顾湘不知何时已眸中含泪,曹蔚宁正低声安抚着她;张成岭也眼眶泛红,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两位世上最亲近之人;叶白衣难得上了桌、还没风卷残云地清扫酒席,望向他们时似有怅然,却又轻微颔首;景北渊看得津津有味,眼中偶有狡黠之色,不知又想捉弄谁;大巫则若有所思,时不时看一眼景北渊,似乎对这场婚礼颇有些意动;毕星明等人则跃跃欲试,像是已等不及要闹洞房了。

——或关切、或欣慰、或满含期许的目光下,两人郑重俯身,朝对方行礼。

 

谢你……带我回这人间。

谢你知我、懂我——执手偕老,共此一生。

 

“礼成——”

话音落下的那一瞬,周子舒主动上前一步、抱住温客行,直接吻了上去,激起了满堂喝彩。众人哄笑道:“这就等不及了?还没入洞房呢!

两人浑然忘我地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彼此,而后周子舒转过头去,笑骂自家那几个跟着起哄的徒弟:“小兔崽子们,胆都肥了啊!”

即便他往日积威颇深,这会儿却也没人怕他,年轻弟子们纷纷笑道:“师父,今儿个可是大喜的日子,你不能罚我们功课啦!”

成岭和顾湘作为小辈,已笑嘻嘻地端了酒上来,朝两人索要“见面钱”,温客行和周子舒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封包。

“谢谢温叔!”见那人一饮而尽后,张成岭喜滋滋接了过来。

温客行摇头笑道:“傻小子,还不改口么?”

“啊……”张成岭挠了挠头,一时不知道该叫什么好,还是周子舒给他解了围:“你温叔既已是四季山庄的人了,就叫师叔吧。”

“见过师叔!”张成岭觉得这称呼比起先前又亲近了几分,自然高兴。温客行又招手让其余四季山庄弟子都上来领见面钱,很快收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“师叔好!”“谢谢师叔!”

周子舒喝完敬酒、发了见面钱,自然也没漏下曹蔚宁的那一份。曹蔚宁一脸受宠若惊,大概是从未想过,自己竟还有作为温兄小辈亲眷的一天。

“子舒哥——”顾湘拖长了语调,“你要照顾好我主人呀!”

“还叫主人?”温客行敲了她一记爆栗。

“哎呀!”顾湘捂着脑袋,“哥!哥!别敲啦,都要被你敲傻了!”

温客行叹息道:“本来也没多聪明……”

“子舒哥,你都喝过我敬的酒了,以后他要是欺负我,你得护着我才行!”顾湘躲到周子舒身后,探头探脑。

周子舒从善如流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
“阿絮,”温客行委屈道,“这才刚成亲呢,你便不向着相公了么?”

顾湘得了允诺,这才笑盈盈地去牵温客行的手,又放在周子舒掌心道:“我把我哥交给你啦,你要好好对他呀!”

两人不由相视而笑。

 

 

因着两位都是新郎,不必立刻入洞房、而是需得招待宾客,也就双双逃不脱被劝酒的宿命。好在这两人平时都颇为好酒,被敬了一杯又一杯依然面不改色;越是如此,其余人越觉得不能轻易放过了。

到了晚上,众人闹闹哄哄地来到洞房前。因着是在四季山庄,周子舒才是这里名正言顺的主人,众人便一致决定、把哭笑不得的温客行推进了洞房,而后堵在门口嚷嚷着要灌酒。

“你们得回答大家的问题——答得不好的,立刻罚酒一壶!”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,顾湘自然是兴致高昂。

温客行与周子舒一个在房内、一个在房外,虽能看见彼此,却被严防死守的众人隔开,不由笑道:“你们要问什么?”

“咳咳,子舒哥先答!”顾湘今日也是豁出去了,“你第一次亲他,是什么情形?”

众人顿时哄笑起来,如高小怜这般尚未婚嫁的年轻姑娘,更是听得脸带薄红。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,但在闹洞房时问得如此直接,已算得上惊世骇俗了——不过考虑到无论问什么,也不会比这桩亲事本身更惊世骇俗,这两人又都没脸没皮、甚至拜完堂直接就亲上了,似乎也不足为奇了。

周子舒无奈道:“你为何不问他?”

“回避问题!先罚一壶!”顾湘逮住了把柄,立刻趾高气扬起来,周子舒不得不在众人“该罚、该罚”的叫嚷声中先干了一壶酒,“快快快,赶紧答!”

“三年多以前,”周子舒道,“大约在我认识他四个多月的时候。”

“都说了是当时的情形,你再磨磨蹭蹭,就又要罚酒啦!”

“……”

周子舒只得硬着头皮开口:“他……让人把我抓起来,又用鞭子抽了我一顿……”

这下别说高小怜,就连兴冲冲围过来看热闹的景北渊都惊异地瞧着他,眼里分明写着:你们连亲都没亲上,就已经玩这么大了?

“……后来他主动给我机会杀他,我下不了手,就……亲上了。”

周子舒索性破罐子破摔,一口气说完了——至于当时温客行还沿着鞭痕,把他上上下下、里里外外亲了个遍……这种事情不提也罢。

“哇……”年轻小辈们仿佛发现了惊天八卦,个个激动莫名。在顾湘的怂恿下,成岭也壮着胆子开始问先前商量好的问题:“师父,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师叔的呀?”

“这个问题师叔也得答!”程子晨抢道,身后顿时一片附和声。

“……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。”周子舒道。

“哪有这么回答的?一点儿诚意都没有,到底还想不想洞房花烛了?”景北渊幸灾乐祸道,“快罚他酒,起码两壶!”

交友不慎的周子舒一时无言,又看向他身边相对靠谱的大巫,没想到乌溪竟也十分认真地点头认同:“两壶。”

“……”

周子舒只好连干两壶。

“我是真不知道,”罚完酒后他一脸无奈,“这种事哪说得清楚?不知不觉就……”

“那换个说法,你什么时候‘发现’自己喜欢上我哥的?”顾湘笑眯眯问。

周子舒沉吟片刻,最后只得回答:“在他第一次……亲我的时候。”

“哦——”众人拉长了语调,神情各异:不是说还被抽了鞭子吗?

周子舒一眼便知他们在想什么,心中更觉无奈:这话一出口,别人还以为他原本就喜欢被施虐……这上哪儿说理去?

——那些暗流涌动的暧昧与试探,本就不足为外人道。

年轻弟子们又兴致勃勃地去问温客行:“该师叔答了!”

“什么时候喜欢上阿絮?”温客行神色自若,含笑看了他一眼,“自然是一见倾心。”

被罗浮梦从薄情司带来、帮着操办大婚的十几位姑娘,也比平日活泼大胆了许多,名叫玉容的绿裙少女此刻便捂嘴偷笑道:“这我们可不信——谷主还把人家绑起来打了一顿呢,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人。”

温客行面不改色道:“小孩子家家的不懂,少插嘴大人的事。”

众人嘘声一片,不管信不信、都说没信,最后温客行还是被罚了一壶酒。

“我说的可是真的,”鬼主大人喝完酒仍觉待遇不公,念叨道,“初见时我便觉阿絮的容貌、气质、脾性都合我胃口,越是相处,就越是喜欢——”

而后又有人问:“两位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关系的?”

“这可得一起答,”柳千巧笑道,“谁答错了就罚谁如何?”

——结果周子舒答的是“吻过之后”,温客行答的却是“从始至终”。

“是谁错了?”众人立刻兴奋起来,“罚罚罚!”

“自然是阿絮错了。”温客行眼都不眨道。

周子舒笑骂道:“去你的!谁一开始就跟你一起了?”

“阿絮脸皮薄,不好意思承认罢了。”温客行一本正经道,“但我一直知道他的心意,也属意于他——这难道不算么?”

最后两人各罚一壶。

“那么,又是谁先提的亲呢?”顾湘故意问道,一副看好戏的神色。

温客行不由叹气:“我。”

“提了几次?”

“这哪还数得清?”温客行幽幽道,“阿絮可真是狠心极了。”

“那你第一次问的时候,他说什么了?”顾湘窃笑。

温客行再度叹气:“他叫我滚。”

笑声轰然炸开,众人都乐不可支:“那最后是怎么答应的?”

温客行眨了眨眼:“缠他啊。”见周子舒投来的目光颇为不善,立刻又改口道:“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——没听说过么?”

就这么被堵在门口问了一大堆问题、灌了不知多少酒,两人渐渐都有了几分醉意,温客行终于开始撵人:“行了行了,问这么多做什么?都赶紧回屋了!”言罢一拂袖,柔和的力道便将众人推开,而后用红绸卷住周子舒的腰、把人带进了房门,趁着旁人还未反应过来,“砰”地一声把门关上了。

“哎哎哎,不兴抢人的啊!”顾湘成岭等人一边笑、一边拍打着房门,“凭什么放过你们了?”

“扰人洞房,天打雷劈!”

 

好容易轰走了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,两人总算能够独处了。

不知是谁先主动,他们已 在一起,深深亲吻着对方——时不时发出些许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。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息不匀,温客行抵着他的额头,柔声道:“阿絮,我今日……高兴。”

他眉眼间的满足与喜悦已几近满溢,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,令周子舒忍不住又亲了亲他:“我也一样。”

 

(和谐)他仍怔怔出神地望向温客行。

“看什么?”温客行低声问。

“看你,”周子舒轻轻抚摸他的眉眼,喃喃道,“你……好看。”

又抬起身,凑上去亲了他一口:“……我的。”

温客行动作一滞,似乎因这无比喜爱和亲昵的几个字而受了刺激。(和谐)

一夜荒唐。两人大约都有些失控,足足折腾到了大半夜,这才筋疲力尽地相拥而眠。

 

明日又是艳阳天。

 


-END-



(和谐见置顶)

阿絮你就是想玩奇迹温温吧!之前还送辣么多衣服!

温客行→像极了看你摆弄化妆品的男朋友→即便气场全开的dom依然对粉底和口红色号十分懵逼

成年人的玩法花样 小朋友你是否有许多问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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