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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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补发】【温周】罂粟·幻(PTSD治疗,训诫,调了个教)

(删得不行了,到底怎样才能发出去)

【背景】刺杀后的周子舒出现了轻度PTSD症状,夜里总是做噩梦,梦见自己杀了温客行、没能救回来;  不敢看他的伤痕,手碰到时会突然颤抖一下;尽管一直掩饰,还是被温客行发现——他没有拆穿或安慰,而是以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一问题。

对前情感兴趣的话可以看:《罂粟》

(wink行看上去强势到不当人,实际上是很温柔的_(:з」∠)_一切都是必要的手段!要彻底治好,就不能给他留一丁点儿余地)


周子舒系上浴衣,从氤氲水汽的房间缓步走了出来,在温客行的房门口站定。他深呼吸了一口气,似乎在努力酝酿着什么,而后才轻敲了下房门。

“进来。”

他推门而入,一眼便瞧见温客行手中握着一卷书册,姿态随意地靠在榻上。这人已换上了一件玄黑色寝衣,仅有袖口滚了一圈赤色镶边,用根带子草草束着,却并未显得慵懒松散,反倒隐隐透出些许凌厉之意。

“如何?”见周子舒走进来,他略挑了挑眉,“考虑清楚了?”

“我——”本以为已做好了准备,待到了这人面前,周子舒却又踌躇起来,迟疑片刻后开口,“我若答应陪你试一次,你会对我用那些……那些……工具么?”他下意识攥紧了手指,“能不能……其中一部分——”

“不能。”

温客行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,放下手中的书册,身体前倾——分明是一个极为简单的动作,却有几近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,令人呼吸一滞。

“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。”那人不容置疑道,“点头之后,你的身体就不再属于你自己,而是属于我。”

“我要如何使用它,你无权干涉,无权拒绝——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释。”

周子舒下意识浑身紧绷:此时的温客行,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强大压迫力,像是终于揭开了面具、显现出隐没在黑暗中的本来面目,几乎令他产生了应激反应;哪怕无数次见过这人对鬼谷一众的生杀予夺、狠辣无情,也早已习惯了这人在 第间的掌控欲,但至少从未……从未对他——

“没有我的命令,你不被允许做任何事。”温客行语气淡漠,姿态却是几近冷酷的强硬——仿佛平日里那些缱绻柔情、温言细语,都不过一场梦幻泡影,“我不需要你的意见,你唯一该做的,就是服从。”

“眼下你要考虑的,只有一点——是否要完全交付出自己,让我来主宰你的一切。”温客行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问道,“阿絮,敢么?”
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周子舒轻轻吐出一口气,“开始吧。”

“很好,”温客行道,“过来。”

……既然答应了,依他的规矩便是。

周子舒无声地劝诫着自己,走到温客行跟前。却见温客行用右手勾住他的浴衣束带、稍一用力,为了维持平衡的周子舒只得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。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——周子舒见他剑眉凛冽、目若朗星,心中涌起熟悉的喜爱与亲昵,下意识就低头吻他;但温客行竟竖起一根手指、挡在两人嘴唇之间,“嘘”了一声。

“这么快就忘了?”他好整以暇道,“阿絮,我刚才说过什么?”

——没有命令,不允许做任何事。

“……”

周子舒瞪着他,只觉应该立刻咬死这个作天作地的混蛋。

“念你是初犯,可免责罚,”那人用食指在他的唇线上漫不经心地来回描摹,“下次,可就没这么简单了。”

而后,温客行靠在椅背上,对他道:“去,取一根你最喜欢的鞭子来。”

周子舒无言,只得起身去打开一侧的柜门,凭借多年习武的眼力、迅速从琳琅满目的各式长鞭中取了一根……打人最不疼的,并尽可能目不斜视地忽略里面形形色色的工具、不去想它们到底有什么用,然后飞快地逃到温客行身边,将鞭子递给他。

但那人并未伸手接过,而是挑眉看着周子舒。

周子舒先是不明所以,接着才从温客行的目光从意识到了什么,不由得抿紧了唇,而后低下头、以臣服的姿态——双手呈上。

温客行这才拿起长鞭,在空气中随意挥动了几下,甩出“噼啪”的爆裂声,听得周子舒一阵头皮发麻:即便经过了一番挑选,但他丝毫不怀疑……就算只给这人一根筷子,温客行照样能把他玩死。

试过鞭子之后,温客行用右手搭在座椅扶手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道:“跪下。”

周子舒愣了一下,不由面露迟疑之色;但就这么短短一瞬的犹豫,已令他立刻挨了一鞭——“啪”地一声、肩上浮现出一道红痕,火辣辣的灼痛感让他立刻清醒过来。

温客行声音渐冷:“不要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
周子舒一咬牙,便跪了下来。

他心中暗道:也不是没跪过。毕竟明面上,在鬼谷他仍是温客行的下属,当着其他人的面,有时也需一同行跪礼——

(……)

“先立下规矩。”温客行向前倾身,用鞭柄抬起周子舒的下颌,道,“阿絮可要牢牢记住了——若是忘记,便要受罚。”

“第一,我问你什么,必须如实作答。不许隐瞒,不许撒谎,不许分心,不许迟疑。”温客行道,“若有命令,你只需答‘是’或‘明白’,没有任何反驳的权利——听懂了么?”

周子舒只好点头,却换得胸口又结结实实挨了一鞭,吃痛之下、才听温客行冷声道:“我刚说过什么?”

“……是,”周子舒垂下头,对那人极尽冷酷、毫无温情的举止越发感到不适,浑身都有些僵硬,“我……明白了。”

(……)

“第三,”温客行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玩味,“你应该称呼我为‘主人’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知你说不出口,”温客行手指摩挲着鞭柄,漫不经心道,“无妨。这一点,我暂且允你无需遵守。”

他的语气意味深长。

“到时候,你会自己改口的。”

闻言,周子舒的身体越发紧绷起来——以他这十年的经历和养成的性情,要竭力压制心中愈加强烈的不安感,已是忍得极为辛苦。

“你很紧张。”

温客行终于起身,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。

“ 手无寸铁,将主动权完全让渡给别人——这让你很紧张,是么?”

周子舒不知该回答什么,只胡乱“嗯”了一声。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再度犯了规矩,又见温客行抬起手,便以为还要受罚,不由闭上了眼睛;然而,当那人的手落下时,却只是轻轻抚摸他的头发。

“阿絮,信任我吗?”

周子舒有些不明所以,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。

“你觉得,我会真正伤害你吗?”

这次他毫不犹豫地摇头了。

“既如此,你便该明白,”温客行道,“在我面前,你无需防备,无需遮掩,无需思考,只需服从。”

“你脱掉的、卸下的那些东西——此刻,都是你并不需要的。”

“无论发生什么,在我这里,你始终绝对安全。”

“明白了?”

周子舒喃喃道:“我……明白。”

“好,”温客行道,“既然明白,就复述一遍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周子舒回忆着他先前所说的话,慢慢开口。

“我……信任你。我知道……你不会真正伤害我。”

“在你面前,无需防备,无需遮掩,无需思考,只需服从……”

“那些脱掉的、卸下的东西……都是此刻……不需要的……”

“无论发生什么,在你面前,我始终……绝对安全……”

在一字一句的复述过程中,周子舒紧绷的身体竟真的渐渐放松下来,似乎所有的不安都找到了出口——心绪重归于平静。

见他已经调整过来,温客行方才重新起身,右手执了长鞭,道:“记住了,不许动。”

言罢,一抬手便抽了下去!

 (……)

周子舒跌进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中。温客行抱着他,安抚地轻拍着后背;周子舒忍不住把头埋进对方颈窝,似是在全然交付信任之后,贪婪地想要汲取一丝安全感。

“阿絮,”那人柔声问,“喜欢么?”

“……”

周子舒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,但转念便想到先前立下的“规矩”,又想到自己已被一根鞭子给抽得 ,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……喜欢。”

他要是敢说不喜欢,温客行还不知要怎么收拾他。

“阿絮喜欢就好。”

温客行放下鞭子,又去取了根戒尺。周子舒跪在原地瞧着,只觉身上已然疼了起来:虽说小时候也不是没挨过师长的戒尺,但这东西……这东西一旦到了温客行手里……

“阿絮,”温客行重新坐回了榻上,道,“过来。”

在他的示意下,周子舒起身走了过去,双腿分开地跨坐在温客行身上,面上不由露出一抹狼狈之色:此刻他(……)然而,一只手搂在他腰上的温客行却仍衣冠齐楚、神色自若,连根带子都没松过。

——周子舒简直从未觉得一件衣服能如此碍眼。

“我问,你答。”但温客行显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,只神色淡淡道,“若是答错,每错一次,我便会罚你二十记戒尺。阿絮,可记住了?”

“……记住了。”

“好。”温客行便问,“你出去这几个月,可有跟别人做过?”

周子舒赶紧摇头。

“可曾去过烟花之地?”

周子舒迟疑了一瞬,立刻就发现温客行的眼神有了变化,忙不迭回答道:“没有!”

温客行握着戒尺,面无表情道:“手。”

周子舒顿时急了:“真的没有!我没有去喝花酒,你听我解释——”

温客行眼皮也不抬:“手,伸出来。”

“天窗有一个隐秘据点,在晋州的一座青楼里,我去交接过情报,真的不是——”

温客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。

——周子舒顿时哑了火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磨磨蹭蹭地把左手伸了出来。

温客行攥住他的手腕,戒尺放在掌心,道:“二十下,自己数。”说着抬手便抽了下去,“啪”地一声、在周子舒手上留下了一道白印,而后才渐渐泛起红来。

“……”

周子舒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,便倔着不肯出声。然而二十记过后,戒尺根本没停,他这才发觉不对:“你……嘶……不是说二、二十下的吗?”

“是吗?”温客行只道,“我却忘了,还觉得只打了两三下呢。”

“你——”周子舒恨得牙痒痒,又没法拿他怎么样,只好憋屈道,“……我自己数!”却也没敢从后面开始接,只好又从头数起,“一……二……嘶,三……”

好容易捱完了这二十下,却听温客行道:“换一只手。”

”怎么还有?”周子舒简直不敢置信。

“撒谎,加倍。”

“……”

周子舒再次领教了温客行的本事。他只觉自己手都快断了,但一眼看去仍只是红了一大片,似乎连皮都没蹭破;温客行总有法子不伤筋动骨地收拾他。

“第二个问题,”罚过之后,温客行又接着问,“我从毕星明口中得知,退出天窗本应打一种叫‘七窍三秋钉’的东西,会令人五感渐失、生不如死,且只有三年可活——是也不是?”

听到这个问题,周子舒的冷汗立刻“唰”地一下冒了出来。

“之前你对我说,你有要事,需亲自前往晋州向晋王禀报。”温客行语气平静,“所以你见到晋王的时候,是不是跟他说——你要退出天窗,请他送你几颗钉子?”

“……”

周首领能屈能伸,立刻便服了软:“……我错了。”

“错?阿絮这样情深义重,宁可变得半死不活、日夜忍受折磨苦楚,也要赎出三年自由身同我待在一处。又有什么错?”

周子舒简直听得汗毛直立,心知这人是真生气了——他早就想过,等到温客行察觉此事,定然会无法善了,但思前想后、又实在不知该怎么辩驳,只好能拖一日是一日。如今终于不得不直面温客行的怒火,他自知理亏,便垂头丧气道:“……你打吧。”

“认罚吗?”温客行问。

“……认。”

(……)

“阿絮,”温客行偏要来问他,“如何?还尽兴么?”

周子舒已经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“如此,阿絮便来答第三个问题吧。”温客行道。

……还要答?

周子舒丝毫不怀疑,只要一沾枕他就能立刻昏睡过去:都这样了,温客行到底还有完没完?

——但如今他就是砧板上的肉,除了任人宰割,还有什么办法?

“阿絮,”温客行的指尖落在他被黑布蒙住的眼睛上,问道,“你昨晚梦见什么了?”

“……”

周子舒没想到会迎来这么一个问题,回过神来,脸色似乎有些变化——直到被戒尺毫不留情地抽了一记,他才猛地哆嗦了一下,回答道:“我梦见你……你……死了……”

“梦见……我杀了你……我……”

说着说着,他看上去就有些神情恍惚了;温客行却像是没瞧见一样,只命令道:“从头细说。”

“我……我寻到了,已经绝迹的好酒,故意……把你叫来……”

“然后……装作对你的扇子好奇,把它拿到手,再……再找借口,让它飞出去……”

“等你去拿回它的时候,就把剑……把剑……

 

他再一次坠入血淋淋的噩梦。

哪怕已过去月余,梦中的场景依然清晰得恍如昨日;被剥夺的视觉只令他陷得更深,赤身 、更觉寒意浸骨。

冷……好冷……

“啪!”

又一记戒尺落在 ,周子舒立刻痛得清醒过来,才听温客行道:“我在问你话,还敢走神?你自己说,违反了哪条规矩?”

周子舒咬牙道:“第一条……答话时,不许分心……不许迟疑。”

“知道就好。该罚吗?”

“……该。”

(……)

这一轮惩戒结束后,周子舒连牙关都在打战,温客行却视若无睹道:“继续,再说一遍。”

“我……我寻到好酒,把你叫来……再装作好奇,让你、让你的武器离身……”

周子舒察觉到,温客行的手正落在自己身上(……)伴随着那个人掌心传来的温度,像是在提醒他……到底身在何处。

“然后……我……白衣剑……刺中你……你、没能躲开……”

“你伤得很重、很重……我给你服药……点穴……止血……血流了好多好多,你身上……到处都是血……”

“我……我想按住伤口……可怎么也止不住……手上、身上……全都是你的血……”

周子舒的语气越来越艰涩,到后来已经完全说不下去;这一刻,他深陷梦魇的恐惧,已经显眼到完全无法忽视。

但这并没有为他带来丝毫怜悯,反倒是又一记狠狠的抽打,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
“又在走神,”面对周子舒几乎从未显露过的脆弱与惶恐,温客行却冷酷得如同暴君,“明知故犯,加罚。”

被反复抽打的那一处早就肿起来,戒尺落下的每一记、还都刻意擦过 ;周子舒捱了一半就有些挺不住了,小声道:“你、你换一边……行不行……”

温客行道:“好啊。”

周子舒立马就后悔了:所谓换一边,是指温客行在这侧抽完二十下之后,另一侧又给他来了二十下。

“继续。”

这一次,周子舒终于咬着牙、一直说到了最后。

“你流了很多……很多的血……”

“我抱着你,后来……就感觉不到呼吸了……”

“你……你死了……是我杀了你——”

虽然仍有些抑制不住的惊惧,但总算过了这一关,周子舒不由小小地松了口气。然而温客行却按住他的肩、压在自己身上,道:“别乱动,免得受伤。”

意识到这人竟然还要打,哪怕被蒙着黑布,周子舒也委屈得眼都快红了:“我、我明明说完了!”

“你反复念叨了这么多次咒我死,不该罚么?”温客行淡淡道,“四十记,数好了。”

他手中的戒尺抽得一下比一下狠:这完全没有尽头的惩罚令周子舒几近崩溃,终于开始求饶:“别、别打了……”

求饶也没用。

见温客行全无停手之意,被逼着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噩梦、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的周子舒反应也渐渐激烈起来;若不是被折腾得没了力气,他恐怕会直接挣断绳索、扇温客行一耳光。

“放开……放开我!你凭什么……呜啊……凭什么、这样罚我……”

“是你……是你非要我说的——是你逼我……啊……都是、都是你……你凭什么——”

戒尺骤停。

周子舒说完就有些后悔,做好了又会被加罚的准备;但没想到的是,那人竟解开了他眼上的布带,也松开了捆绑他的绳索。

温客行淡淡地看着他,道:“你说得对。是我管教得不好,阿絮才会这么不听话……该罚。”

周子舒双手撑在温客行腿上,一时间仍有些茫然不知所措。

“——还有二十记。”

却见温客行转过手腕,狠狠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!

真气灌注之下,戒尺就像刀子一样,一记落下立刻就皮开肉绽、血流如注。周子舒只觉脑子里“嗡”了一下,又见温客行再度抬起戒尺,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拦。

“乱动一下,加一倍。”

周子舒顿时僵住。

这一倍是加到谁头上……显而易见。

之前温客行抽了他那么多下,也没让他流一滴血,只有些许红肿和淤痕;眼下落在他自己身上,才是真正下了狠手,次次见血——戒尺每一次抬起来,飞出的血都溅在周子舒身上。

周子舒看得肝胆俱裂。这二十记,没有一下落在他身上,但每一下……都令他如同钻心剜骨、寸寸凌迟。

“别打了……你别打了……”

周子舒一直知道他够狠,却也没想到他能狠到这个地步。到后来,温客行血肉模糊的手臂上……甚至都能看得见骨头。

周子舒发着抖、紧紧攥住温客行的左手,眼睁睁看着他惩罚自己,却又不敢拦他,只能颤声哀求道:“我错了,温……主、主人——你罚我吧,我什么都认……你别这样……别打了……”

最后一记,戒尺竟被生生打断:飞出去的半截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上,令周子舒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。温客行随手将剩下半截染满鲜血的戒尺扔到一边,自始至终神色没有半点变化,似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。

他抓住周子舒仍在发抖的手,强行令对方握紧了自己的手腕:他的左手小臂已完全血肉模糊,鲜血顺着流淌下来,周子舒一握上去就沾了满手,甚至手指都不得不压在了他的伤口上——却不敢再多用一分力气。

温客行神色平静:“再来。”

 

周子舒又一次开始讲述他的梦境。

这一次,那些曾深夜惊醒他的画面,似乎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了。唯有他指尖触碰的伤口,和掌心感受到的、血液的温热——清晰到刻骨铭心。

温客行眼神沉静看着他,他也一直怔怔看着温客行;讲述没有再磕磕碰碰,只因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在说什么: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锁在了这个人身上,指尖传来的热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……何为真实,何为梦境。

“我刺中你之后,你流了很多血。”

周子舒没有再被这一幕勾起任何情绪——梦境中的血色再清晰,也不会比眼前的、感受到的血液温度更加真实。

“我想救你,给你服药、包扎,用内力护住你的心脉。我一直等啊等,但你的心跳越来越弱……到最后……”

周子舒又想到那日。温客行垂死陷入昏迷,他度日如年地等着毒医赶来,渐渐地、几乎感觉不到温客行的心跳脉搏。这十年来,他曾一次次践踏自己的良心,亦曾一次次失去知交故友,却从未有哪一刻……如此绝望。

而如今,他沾满血的手紧握着的——自那人手腕传来的脉搏震动,沉稳……而充满生机。

 

“到最后……”周子舒喃喃道,“你……活着。”

 

在说出“活着”那两个字的一瞬间,像是有无形的、喘不过气的重压突然散去——他终于从窒息的囚笼中挣脱,重见天光。那些令人惶惶不安、辗转反侧的画面,全都虚化成黯淡的黑白背景,只有眼前这个人……是唯一的真实。

周子舒突然落泪了。

直到这时,温客行才终于有了动作: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,轻轻抚摸周子舒落下泪痕的面颊。

他轻声问:“还怕吗?”

周子舒哽咽着摇头。

他的脑海中已经没有半分关于噩梦的想法,唯一的念头——

他从未有哪一刻,如此渴望亲吻一个人。

 

但他还记得自己不被允许。这一次,周子舒没有再犯规矩,只是用无比渴望的目光看着温客行。

“阿絮这样听话,应该得到奖励。”温客行摸了摸他的头发,眼神柔和、再不复先前的凌厉冷漠,“我允许你说出来,想要什么?”

“我想……吻你。”

温客行笑了笑,手指摩挲着他的唇角,柔声道:“阿絮,再想想。”

周子舒迟钝地思考了一会儿,才道:“求你……吻我。”

 

他终于得到了想要的那个吻。

 


-END-


憋问了,和谐内容见置顶

老温的所有行为,实际在全都在铺垫最后一幕,大家回过头再看的话,应该都能get了吧_(:з」∠)_

下一篇是SM+PTSD治疗带来的后续效应(现实中有的sub就会对dom产生依恋情绪):接下来的几天,阿絮会表现出比平时明显得多的依赖性,比如没人的时候会主动贴贴,喜欢抱着自家温温=v=

这个系列的番外真的是越写越多……实在是对我的xp来说,这只手段高超、对阿絮的状态和节奏都完全掌控(并且不当人)的dom温真的太攻太好磕了……

好几个小伙伴说老温嘘一声不让阿絮亲那一幕很欲,但我其实更心水阿絮看着他就觉得喜欢、下意识就想亲亲的那种亲密感www以及挑惩罚道具时的猫猫逃窜.jp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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