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纹

原创/同人文手,网翻歌手,置顶有【写文目录】方便大家传送√,爱发电@苏纹

【温周】罂粟(S调个教M)【下篇】

(其实我真的是清水文)上篇戳这里

【一大堆警告】S啊M食物链顶端温,老温轻度调啊教阿絮,提及以前调个教过的路人,为什么我写的老温一次比一次疯批,节操它已经没了

【背景】(没有师弟,非竹马)周子舒奉晋王之命潜入鬼谷、假意投效鬼主温客行,意在琉璃甲的“钥匙”,和打探鬼谷这一方神秘势力的消息。不妙的是,温客行有个颇为不同寻常的嗜好;更不妙的是,温客行对他兴趣斐然。

(2)

这一日,刚入鬼谷不久的蛊仙与罗刹鬼起了冲突,双方都是一点就着的暴脾气,没说几句便厮杀起来:蛊仙当场身亡,罗刹鬼亦是中了剧毒,还有十几只小鬼被他们二人波及、或死或伤。收到消息时已是尘埃落定,温客行懒得搭理他们,周子舒便主动应下了此事,过来探查附近可残留了蛊仙饲养的毒物——顺带再打探一番消息。

在附近转了一圈、用剑气搅碎了几只毒虫,又恐吓了罗刹鬼手下的几只小鬼、确认罗刹鬼与琉璃甲一事无关后,周子舒又回到蛊仙住处附近,却撞见了正在一旁长吁短叹的急色鬼。

“这不是周兄弟吗?”一见是他,急色鬼立刻笑眯眯地凑了上来,丝毫看不出当初被周子舒暴揍过一顿,“难得难得……听闻这段时日,周兄弟一直待在谷主左近,平日里颇得谷主青眼啊!”

急色鬼给了周子舒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,后者不由嘴角一抽。

“急色兄怎么来了?”他干脆换了个话题。

“唉,这不是听说蛊仙是江湖上有名的蛇蝎美人,特地来拜访一番么?”急色鬼“唰”地一声甩开了折扇,摇头晃脑道,“可惜,红颜薄命啊。罗刹这家伙也不知道怜香惜玉,就这么把人杀了,实在是暴殄天物。”

“蛊仙浑身毒刺,这样的美人,急色兄也想招惹么?”周子舒随口玩笑道。

“周兄弟此言差矣。岂不闻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急色鬼一脸正气凛然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什么圣人之言,“若能做那裙下之臣,便是冒点险又有何妨?”又叹了口气,“这谷中能称得上一句美人的,本就屈指可数;若是女的,多半被罗浮梦那疯婆娘护着,至于男的嘛……要么上了谷主的床,要么千方百计想爬上谷主的床。为兄这粗茶淡饭的日子,过得委实艰难啊!”

“噢?”周子舒闻言,心中突地涌起些许莫名的情绪,鬼使神差地多说了一句,“可我还从未见他召见——”

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后悔了,果不其然便听急色鬼意味深长道:“那是自然——自从周兄弟来了之后,谷主便对旁人……兴趣全无。”

周子舒干笑了一声,只觉自己实在不该多话。

“跟过谷主的人,虽然不多,却也不能算少——难有几个好下场的。就连温客行自己都说过,不过是跟他们玩玩而已,却总有人得了他几分好脸色,便当真以为自己受宠,做出些没规矩的事儿来。”急色鬼嗤笑了一声,似乎觉得这些人把“受宠”这两个字和温客行联系起来,本就是件极为可笑之事。

“听上去,兄台似乎见过不少这样的人?”十大恶鬼之中,就属急色鬼最爱嚼人口舌,周子舒自然也乐得从他口中打探消息。

“宣青不就是一个?跟了谷主一段时日,便见不得有几分姿色的新人往谷主眼前凑。”急色鬼果然接过了话茬,兴致勃勃道,“当初沈家那小丫头被人灭了门、走投无路,入谷后主动求着给谷主做侍女,想攀上这棵大树、来日求着谷主替她报仇。宣青看她碍眼,随意寻了个冒犯的由头,把那丫头给毁了容、破了相,又挖了她一只眼睛——剩下那只,还是被紫煞无意中撞见,这才保了下来。”

“鬼谷中人,成日你杀我我杀你,谷主向来不会在乎;但下面的人有什么小心思,还真当他不知?”急色鬼不屑道,“宣青搞上这么一出,还真把谷主身边当成他的一亩三分地儿了。最后,还不是被一招废了,随手赏给了沈丫头任她处置——那丫头也是个狠角色,足足折磨了他七日;等把尸体拖出去的时候,连个人样儿都没了。谷主又何曾多看过一眼?”

“幽鬼已是其中最谨小慎微的一个,向来识趣、从未逾矩,这才在谷主身边安稳待了三年。然而不过是这两月里,往谷主身边去得太殷勤了些——还不是一样被打发出去。”急色鬼促狭一笑,“不过……周兄弟是聪明人,想来是不会有此烦恼的了。”

周子舒一阵无奈,只得正色道:“我与谷主并无其他关系——慎言。”

“明白,我自然是明白。”急色鬼笑嘻嘻道,“只是……经过这段时日,周兄弟可还如当初那般抗拒?”

周子舒闻言一滞。

“谷主从不强人所难,幽鬼那几个,无论最初如何作想,最后无一例外、都是心甘情愿要跟着他。即便是任烈那样的刺儿头,刚入谷时何等嚣张?后来被调教了几日——再一见到温客行,简直比猫儿还乖。”急色鬼啧了几声,“但凡他想要的,没一个能逃得了。就是可惜了那几个美人儿……尤其是千面公子,那可真是比女人还漂亮啊。谷主腻味了之后,为兄倒也想去亲近亲近;奈何被他调嗯教过的人,一旦再离了他——那真是连魂儿都没了。”复又叹了口气道,“我若有谷主这般手段,岂不是天下美人,皆入我囊中?”

周子舒心中一动,问道:“急色兄当真如此热衷于美人么?”

“那还有假?”

“既如此,”周子舒悠然道,“急色兄觉得……谷主如何?”

急色鬼愣了一下,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——霎时间连冷汗都快下来了。

他勉强挤出个笑容,道:“周兄弟说笑了……便是借我一百个胆子,也绝不敢把主意打到谷主身上啊!”

“怎么,急色兄不是最好美人么?”周子舒早知鬼谷中人皆对温客行极为畏惧,但见到急色鬼连一句玩笑都不敢接,仍微感诧异;但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——在其他人眼中,“周絮”是温客行身边的人,有些话当着他的面,自然是绝对不能说的。

于是周子舒故作不知,又道:“以周某看来,这鬼谷之中,可再没有谁比谷主更当得起‘美人’二字了。兄台以为如何?”

——虽存了探听旧事之意,这倒也是他的心里话。即便鬼谷谷主成日里追着他喊美人、美人,动不动就撩拨他;但在周子舒眼中,温客行……的确是他生平所见美人之最。

这并非仅指容貌:哪怕这人的确生了一副好皮囊,眉眼轮廓、举止身段都无可挑剔,但真正让人移不开目光的——那些恍若天真的疯狂与残忍,身居上位者的从容气韵、杀伐决断,无尽冷漠之下、却又偶然窥见的些许温存——越是错综复杂,越交织成危险到极致的吸引力;如同盛开到糜烂的罂粟,明知是沉沦地狱、万劫不复,仍令人情不自禁……飞蛾扑火。

“谷主、谷主自然是风采绝世、天下无双……”急色鬼努力憋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只是……周兄弟,我急色鬼虽爱美人,却也不想被美人玩死啊!”

周子舒盯着他瞧了半晌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起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这么紧张做什么?不过开个玩笑罢了。”

“这玩笑可不敢随便乱开……”急色鬼苦笑着,又暗自打量了周子舒一番,见这人神色不似作伪,这才稍松了口气道:“要真让谷主觉得……我存了什么觊觎的心思,那他还不得活剥了我的皮?”

“哪有那么夸张?”周子舒道,“你们就这般怕他——莫不是以前,有人犯过他的忌讳?”

“这个嘛……”急色鬼犹豫了片刻,似乎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,方才继续道,“若是在十年前,他还没当上谷主的时候……倒也不是没人打过他的主意。”

“不过如温客行这般,哪怕是他十五六岁、半大小子的时候,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虽然长得好,但毕竟是个男人,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——前后让他宰了几个,大多人就消停了。有那功夫招惹他,还不如去薄情司抓几个丫头呢!”

“既如此,倒也不必过于谨慎。”周子舒道。

“那是你没见过余山叟的下场!”急色鬼摇了摇头——时隔多年、似是仍心有余悸的模样,“那老狗一入谷便瞧上了温客行……这余山叟手上功夫不怎么样,下毒下药的本事倒是一流。”

周子舒顿时拧紧了眉:“他……他中招了?”

“你说呢?”急色鬼嗤笑道,“温客行若有那么容易中招,还能在谷主的位子上坐了整整八年?”

“那老狗打错了主意,原本顶多就是个死——但错就错在他不仅喜欢玩十几岁的年轻小子,还喜欢玩小女孩!”

“温客行没中招,顾湘那丫头片子却被他放倒了。”急色鬼撇了撇嘴,嫌恶道,“老东西想得倒挺美,一大一小、男女通吃——那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,能有什么滋味?”

“不过他倒没来得及做什么,就被温客行直接废了。至于顾湘那丫头……还只当睡了一觉,那会儿连个屁都不知道。”

“你可知道……余山叟是怎么死的?”

“他被温客行活活剥掉了皮,惨叫得整个鬼谷都听得见。剥完皮人还活着,被一把钩子勾着、倒挂在树上,足足惨嚎了三天三夜才咽气。温客行还每天给他灌药续命,就为了不让他轻易死了!”

“自那以后……便再没人打他和那丫头的主意。”

周子舒一时静默。

——虽说言谈之间,皆是残忍酷烈之举,他却并未感到戒备或厌憎,反倒隐隐生出几分柔软的怜惜来。

鬼谷之中,人人畏惧温客行这个谈笑间就能将人剖心剥皮的疯子;而在周子舒看来,他仍瞧见了那个十几岁半大少年的影子——他必须比所有人都更狠,才能在这人吃人的地方震住一众蠢蠢欲动的恶鬼,才能护得住……他的小姑娘。

天涯孤鸿,无根行客……

周子舒伸手接住一片飘零的落叶,心绪渐沉。

当初他与晋王各退一步——晋王允他不再涉朝堂之事,只专于江湖纷争,他本以为……多少能求个自在。

然而……只要还身在局中,又怎能真的独善其身?

 

(3)

自接下潜入鬼谷的任务起,周子舒就预想过有朝一日或许会身份暴露;他谨慎地抹去了与晋王那场对话的所有痕迹,“越狱”的布置亦是天衣无缝,就连传递消息时动用的也是仅他一人知晓的密探。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,最后真正让消息走漏的……竟是韩英的一点无心之失。等到他发觉不对时,四周已布下了天罗地网——十大恶鬼足足来了七个,更是带了近千鬼卒;任他武功再高,也是插翅难飞。

“周兄弟,放下剑,随我们去见谷主吧!”无常鬼拢着双手,神情阴冷,“咱们不如都省省力气——难道,你还觉得你跑得了吗?”

周子舒懒得同他废话,一剑又挑翻了数人,一路向外面杀去;见状,无常鬼只冷哼了一声:“把他拿下!留一口气……谷主下了令,要抓活的!”

这一战,足足打了近四个时辰。周子舒并未受什么重伤——所有人都忌惮着温客行的命令,不敢对他下重手,更多是在消耗和围堵。他几次突围不成,打到后来已经精疲力竭、几乎连剑都握不住,这才失手被擒。

“一群废物。”

——周子舒被压制着跪倒在地上,听到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,忍不住抬起了头。

温客行在离他不远处站定,神色漠然、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。周子舒不由恍惚了一瞬:眼前这个人……当真是那个言笑晏晏、成日唤着阿絮阿絮的他么?

“抓个人都费了这么久,”那人面无表情,目光淡淡地扫过一众恶鬼——无声的压迫力却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垂下了头,“怎么,是非要等本座亲自动手么?”

“谷主恕罪……”

一群穷凶极恶的大鬼小鬼,此刻恨不得把头贴在地上——谁也不想触温客行的霉头。

“把他绑起来,带到别院——再好好招待一番。”

 

“你不杀我,还在等什么呢?”周子舒自嘲道,“你已知道,我如今不再是天窗首领——那些机密卷宗,你便是问了,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
他的四肢都被牢牢绑在了架子上——俨然是将要受刑讯的姿态。

“说什么呢,阿絮。”温客行的右手五指漫不经心地抚过他的侧脸,闻言却只轻笑了一声,“你以为我要做什么?拷问你么?”

“天窗,晋王,琉璃甲,钥匙……”温客行的食指缓缓划过周子舒的喉咙,继而向下,暧昧地描摹着他的锁骨,“——我一概毫无兴趣。”
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周子舒低声道。

“要什么?”温客行似是觉得好笑,又拉进了些距离;呼吸的气流拂过脸颊,令周子舒不甚自在地侧头避开,“我要什么……阿絮难道不知么?”

不等他回答,温客行又后撤了少许,走到一旁道:“我本想对阿絮温柔一些,但谁叫你……露出了这么大一个破绽呢?”

“做错了事,总是要受罚的。”

——伴随着凌厉的破空声,一条鞭影骤然落下、划破衣衫,在周子舒身上狠狠甩下了一道红痕!

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倒抽了一口凉气。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,又是一鞭抽在了他左胸肋骨下方——周子舒不由闷哼了一声,死死咬紧了牙关。

温客行无疑是此道高手:鞭子在他手中,没有一下伤及筋骨,甚至完全未曾见血——然而十几鞭下去,即便意志顽强如周子舒,竟也疼得眼前发黑。恍惚间,他还察觉到那人的手指按在他毫无血色的嘴唇上,如同情人般温柔低语:“阿絮……别咬嘴唇了。你看,都咬破流血了呢。”

无论那人的口吻如何温情脉脉,手下却毫不留情:直到抽了三十鞭后,周子舒已经浑身冷汗、疼得几乎快要晕过去——他这才收了手。

“疼吗?”

温客行轻轻替他拨开额前一缕被冷汗浸湿的发丝,低声问:“恨我吗?”

过了好一会儿,周子舒才缓过气来,涩声道:“技不如人罢了……又怨得了谁?”

他听见温客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手指勾住他的衣襟,垂下了头。

下一瞬,周子舒猛地全身绷紧,仰起头、自牙关生生挤出几个变了调的音节:“温客行——!”

这个人……居然在……吻他的伤痕。

修长的十指挑开了衣襟,那人沿着鞭痕、一点一点亲他,从指尖到发丝一处也没放过,浑身上下亲了个遍——亲得他一直发抖。

“你……”

周子舒只觉思绪一片空白,震惊到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;但随着那个人柔软的唇落在他的鞭痕上,像是想要祛除淤血一般、轻轻口允口及着伤处的红肿——原本的隐隐作痛,此刻全都化作了隐秘的素麻和瘙痒。像是被引燃的火星,那些隐而不露的、连他自己都未辨分明的谷欠念汹涌而来,化作难以启齿的反应;恍惚间,他只觉自己的一切都被赤罗罗地摊开在这个人面前——无所遁形。

“阿絮,”温客行在他耳边低笑,“还不认么?”

周子舒没有回答——他竭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,没有在这个人凑过来、亲吻他颈侧时发出一点声音,却连呼吸都抖得厉害。

下一刻,他却觉手腕的束缚一松:温客行出手割断了绑住他四肢的绳索。周子舒本就力竭,又被他亲得全身发软,猝不及防之下一头栽倒下来,被温客行接了个满怀。而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,回过神来时,他已被温客行压倒在地面上,而后者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;那眼神……就像是对着一道觊觎已久的珍馐美味,思考着到底该从哪里下口。

“你……”

温客行眉毛微挑,侧了侧头,对着他倏然一笑,眉眼间竟生出几分邪气来。而后,他干脆利落地将周子舒双手强行按在头顶、用左手牢牢摁住,右手则并指一划:先前就已被鞭子绞得支离破碎的外袍,顿时被撕裂成了两半。

“温客行……!”

周子舒的瞳孔骤然收缩:此刻温客行的神色姿态,已显现出极为强硬的压迫力,眼看是要动真格的了。他本应早有预料,但真到了这一刻,竟无由来感到一阵极深的心悸;若是别人,他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,但这个人……唯独这个人——

“你……放开!”他竭力想要挣扎,但早已脱力的身体根本反抗不了对方,一时间只觉浑身发冷,眼底浸上一抹隐得极深的惧意。他颤声道:“温客行!你曾经说过……你说过你不会——”

他几乎已不抱希望,但温客行竟真的停了下来,低头凝视着他。四目相对时,两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。

片刻后,温客行才伸手拂过他的发丝,低声问:“阿絮……你当真不愿意么?”

周子舒一怔。

温客行的手指落在他罗露的腰侧,一点一点向上滑;周子舒的呼吸顿时乱了一拍。无法克制的颤栗,自那人指尖席卷全身,便如先前的亲吻一般,又一次令他感到仿佛被拨光的无所遁形。

“阿絮……”那人低低笑了一下,“你的身体,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“放手!”周子舒咬着牙,竭力克制着身体在温客行触碰下的溃不成军,“你敢……你敢那么做……我迟早杀了你!”

“杀我?”

温客行停下动作,似是笑了一下。他抬起手,慢条斯理地把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,放在周子舒掌心,让他攥紧。

——簪尖,对准了自己的喉咙。

“来吧,”他淡淡道,“不必等到以后,我现在就给你机会。”

周子舒动作一僵。

“我知道,你大抵还有两分力气。”温客行柔声道,“只需要把簪子轻轻往前一递——你立刻就能杀了我。便是再高的武功,也不可能躲得过。”

周子舒呼吸急促,死死攥紧了抵在温客行颈间的玉簪。他知道温客行所说千真万确:这么近的距离,他只要一抬手就能刺穿这个人的喉咙、瞬间毙命;杀了他,便能重获自由,再也不必受他摆布——

“你当真……要拿命来赌?”

“有何不可呢?”温客行轻笑了一声,垂下手,任由簪尖抵在咽喉要害上,“我若输了,便把这条命赔给你;我若赢了——”

“你……就是我的了。”

周子舒右手骤然发力,手中的玉簪立时便刺入了两分!簪尖划破皮肤、鲜血瞬间涌出,沿着温客行的锁骨流淌而下,隐入红衣之中。然而温客行却连眼都没眨一下,只淡淡地看着他。

末了,才轻声问道:“阿絮,手抖什么?” 

——周子舒的手在发抖。

他紧扣玉簪的五指用力到骨节分明、青筋毕现,似乎下一刻就会痛下杀手,却又迟迟……未能下定决心。

就这么僵持了整整一盏茶,周子舒突然把簪子狠狠甩到一旁,仰头倒在了地上。他喃喃道:“疯子……你这个疯子——”

温客行唇角微勾。他俯下身,在周子舒耳边轻声道:“阿絮,你输了。”

周子舒闭上了眼睛。

他知道,自他扔掉簪子那一刻起,便是默认了温客行可以对他做任何事,便是彻底将主动权拱手让人——

但是……那又如何呢?

从温客行把咽喉要害交到他手上那一刻起,他就知道……自己彻底完了。

“阿絮。”

然而,温客行并未立刻对他做什么,只攥紧了他的左手,低下头,一个轻如羽翼的吻,落在他的指尖。

“你我这样的人……已见过太多人心鬼蜮,”他低声道,“可还辨得出真心么?”

周子舒睁开眼,在烛火投下的黯淡光影中,与那人视线交错。他似乎在温客行眼中分辨出了什么,却又似乎只是错觉。

但这一次,当温客行俯下身,落下了他们之间、第一个真正的吻时——周子舒搂住他的肩膀,回吻了他。


-END-

【预计有3个番外】

第一个是正文接下来的后续,如果我能找到一个不被吞的方式放出来……

第二个是剧情番,会写一下阿絮作为天窗之主、杀伐决断的那一面,提及温湘兄妹组的亲情线

第三个是调正儿八经的教(其实也不是),比较轻口的吧!重的我也不太能接受,我会写得更偏向精神的控制和服从。毕竟阿絮本身不是M,老温就算玩点花样也会比较温柔克制的


感觉太奇妙了,本来温周是非常势均力敌的CP,就算逆了偶尔我也可以磕一下……然而一旦给老温配上dom属性,顿时感觉就……攻破天际……

真的好疯啊……十分的温(ji)柔(qi)体(bian)贴(tai )呢

段位太高 就连露出的弱点也是陷阱=-=

以及:虽然我觉得应该表现得挺明显了,但万一有人介意……还是再解释一下哈_(:з」∠)_强迫那段阿絮会感到惧怕,正是因为他动了心、才接受不了老温这样对他;但老温也不是真的要强迫他,而是步步紧逼的手段,一定要逼他看清自己的心——然后才会心甘情愿。(最前面就有疯批和调啊教的警告,这个程度我感觉大家应该还能接受吧OTZ)

写文目录

评论(39)
热度(744)
  1. 共5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苏纹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