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EC】【ABO】Lure 诱惑（3）
【简介】：见面就标记的万 VS 一心去掉标记的查（无怀孕设定）
全副武装的特警冲进来的时候，Erik一边举起手示意自己并无威胁，一边对着脚下的一堆枪支弹药抬了抬下巴：“这些都是劫匪身上搜出来的，你们带走吧。”
“是你制住了这些人？”一名特警语带惊讶地问。但很快，另一个人就出声打断了他，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：“Lehnsherr长官？”
Erik闻声抬头，对那个带队的特警挑了挑眉：“Azazel？”
“真的是你！”那人摘下防暴面具，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，“你怎么会在这儿？”而他身后的一队特警里，也有三四个人在见到Erik的瞬间条件反射般立正敬礼：“教官好！”
“我退役六年，早就不是什么长官了。”Erik语气冷淡，眼里却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暖意。
“怪不得我们还没动手，里面就已经被拿下了。”Azazel一边笑着，一边对身后的其他特警做了个手势，示意他们开始搜查，“有你在，哪还用得着我们？”
“Erik……”这时，Charles吃力地拉了他一把，“那个柜员——”
“这里你们暂时不用管。那边有人受伤，救人要紧。” 于是，Erik朝另一个方向指了指，说话间也已经有特警向那边跑了过去——一名年轻女性正一脸焦急地朝他们挥手。她大概是位护士或是医学院的学生：先前Erik忙于搜查和击昏匪徒时，就看见她一路小跑到受伤的女柜员身边，指挥其他吓呆了的工作人员简单处理伤情。此刻，特警们也在Azazel的指令下有条不紊地分散开来，在检查维护现场的同时，把昏死过去的劫匪和其他受伤的无辜平民都送上了救护车。
“Lehnsherr长官！”正当Erik把Charles架了起来、扶着他往外走时，Azazel几步赶了回来——Erik轻微地皱了皱眉，放弃了继续纠正他的称呼。
“这次多谢你了……要不然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伤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、对待“自己人”的亲近熟稔，“不过，还得麻烦你们跑一趟——虽说你的开枪不会有什么问题，监控和群众都能做证；但按规矩，还是得留个记录。”
Erik锁住了眉头。
“我晚些时候再去找你们，”他看了一眼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的Charles，对Azazel低声说，“现在有些……不太方便。”
事实上，根本不用他多说，任何人都会一眼就看出Charles此刻的异样——Omega 时的信息素气味实在太明显了。Azazel了然，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你先带人回去吧。都是自己兄弟，我当然信你。”
“谢了。”Erik对他点了点头，半扶半抱着Charles出了大门。
然而，刚走出来没几步，Erik就突地停了下来：七八道赤裸裸的视线同时向被他揽在怀里的Charles投了过来——其中意味昭然若揭。
此刻危机已经解除，警方也拉起了警戒线，外面自然围了不少议论纷纷的行人；而一个明显已经是 状态的Omega被人搀扶了出来，自然也就吸引了众多打量的目光。
浓郁到连空气都变得无比粘稠的甜美气息，在短短片刻内就引来了七八个Alpha的垂涎——若不是这个Omega明显已经被人标记过，围观的Alpha中意志力薄弱的那几个……恐怕已经直接扑过来了！
察觉到四周躁动不安的视线，Erik眼神骤然一冷：下一秒，警戒线外正觊觎着Charles的几个Alpha突然同时打了个冷战！
——那个被人群围在中央、一手把他的Omega拥在怀里的男人抬起眼，凌厉的目光转瞬间扫过了所有人：那眼神中宛若实质的森然警告和枪林弹雨磨砺出的浓烈血气，如同冰冷的刀锋擦过皮肤表层；目光所及之处，每个人都只觉寒意刺骨，竟被生生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！他咄咄逼人的信息素也在同时肆无忌惮地铺展开来，瞬间就压制住了所有不怀好意的躁动气息。
原本蠢蠢欲动的Alpha们被他的气势所慑，纷纷识趣地收回了目光。
（和谐，这段不放）
（5）
Charles坐在咖啡厅内，有些心神不宁地看了看表：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。Erik向来准时得令人惊异，每次约会到达时间的误差绝不会超过一分钟——不知是出于他骨子里德国人的严谨，还是军队服役时养成的良好习惯。
大约是思考得太过入神，以至于Charles竟没听见身侧女店员的微笑询问声。直到对方又重复了好几次他才反应过来，连忙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温和笑容。在点了两杯与上次一样的咖啡后，Charles的视线扫过门口，立刻就站了起来——视线中，黑色风衣的男人双手插在兜里，正不急不缓地走进了咖啡店；在看见Charles的那一秒，他的眼神立刻柔和下来，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你又早到了，Charles。” Erik走到桌前，习惯性地伸手搂住对方，在爱人的唇上落下一个吻，“等很久了吗？”
“只是刚到而已。” Charles摇了摇头，也给了他一个微笑。
“所以，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刚一落座，Erik就单刀直入地问，“你电话里听起来不太对劲。应该……不只是想见我吧？”
令Erik感到意外的是，一向沉稳镇定的Charles……此刻看上去竟有些踌躇不安。
“我……实际上……”Charles咬着唇，无意识地用指尖不断擦拭着刚送上来的咖啡杯沿。Erik的目光轻微闪动，但依然安静地耐心等待着，并未催促。
直到Charles终于下定了决心，抬起头直视着Erik的眼睛。
“我明天上午……就要去医院做去标记手术了。”
不出意料地，对面陷入了沉默；却又出乎意料地……令Charles感到了一丝紧张。
“我……不是对你有什么不满，Erik，”他局促地解释，“那次我们……之后，我立刻就预约了手术，只是因为需要做些检查、又要安排最好的专家，这才等了半个月，并不是最近……才做的决定。”
起初Charles根本没设想过这一幕。在意外的标记发生后，他本不打算在手术前对Erik透露任何口风——并无他意，只是想避免一个Alpha出于占有欲可能给自己带来的麻烦。
但自昨天那起抢劫案件后，一切都不同了。当他们在生死关头不约而同地选择无条件信任彼此，将自己的安危全然托付于对方——他们之间，就已滋生出一种……外人无法领会的羁绊。
Erik对他而言，已经远不只是一个床伴、一个情人那么简单。对于一个萍水相逢的人，Charles或许可以在去除标记后才告诉对方；但对于爱人……他无法不顾虑对方的感受。
他不想让Erik有任何误解，也不想让他难过。
半晌后，Erik慢慢开口，声音低沉。
“我猜到了。”
“你总会做出这样的选择。”Erik垂下眼睛，看不清神色，“你习惯控制一切，而不愿被其他人控制。就算是我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特殊待遇。”
“但我也不会再让其他人标记我，Erik。”Charles 立即开口，“我只是一直以来都这样坚持——”
Erik的神情让他有些惴惴。哪怕见面之前他就已经反复思量过，认为就算Erik再怎么不满，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跟他分手——只要不分手，一切就都还有挽回的余地。
毕竟他知道，这件事……终究还是自己更理亏一些。
被Erik标记……会有什么影响？
唯一可能的不妥就是，如果Erik想要他而又不顾他的抗拒，就能不分时间、不分场合地令他进入 状态。
但保留这个标记，又有什么好处？
其实很多。Charles不会再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影响，安全性大大提高；即便他在酒吧、或是在夜路上遇到某些觊觎他的人，也多半会在Erik无比强势的信息素前退缩，为他省去了许多麻烦；他们在 上也会更加享受和契合，能够感受到由内而外、无法割舍的紧密连结——像是从此融为一体，再也不分彼此。
最重要的是，他不会……承受去除标记带来的创伤。
如果他们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那样先约会交往、再确定关系，就算是结婚，Charles也有充分的理由不让对方标记自己。
——但在已经意外标记过后、还要坚持强行抹去……这就完完全全是另一回事了。
Charles知道，他这样做几乎就等于当面甩了Erik一耳光，几乎就等于是告诉他——自己宁可放弃一个健康的身体，也不肯……给他一丝一毫影响自己的权利。
但他无法不这么做。他无法容忍自己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一样，就此臣服于性别带来的先天劣势——他要的是完整、独立的自我，而不是成为某个Alpha的附庸。
哪怕……那个人是Erik。
“你知道我不会阻拦你，Charles。”Erik慢慢地说，“我没有那个资格——任何人都没有。”
“那毕竟……是你的自由。”
“但你也知道，我只会选择你。” Charles语气急促，“不会再有什么别人，Erik。只是少了标记而已，一切都和从前一样——”
“不，Charles。”
Erik抬起眼睛，淡淡地说。
“一切……都不一样。”
他不再说话，却突然站了起来；Charles顿时全身绷紧。
“好好休息，Charles。”片刻后，Erik重新开口，“我们大概也需要一点空间……彼此冷静一下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就要离去。
“Erik！”Charles猛地站了起来；在大脑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前，他已经先一步抢上前去、一把抓住了Erik的手臂。
“Erik……我真的、真的只是想去掉标记而已，不是想摆脱你，”他焦灼地紧紧抓住Erik，目光恳切地望着他，“你知道我是属于你的，无论如何——”
Erik轻叹了口气。
“恰恰相反，Charles。”
他转过身来，手指温柔地抚过Charles的脸颊，低声说。
“即便此刻我标记了你。”
“你依然……从未属于过我。”
“Erik——”
他的神色，终于令Charles露出一丝事态不受控制的惊惶。
“Erik……拜托，”他哀伤地、急切地说，“请你、请你不要……这样……离开我。”
他向来要强，从未如此低声下气，竭力想要挽留一个人。
而Erik用右手手指轻捧住他的侧脸，略微低下了头——似乎是想要吻他，却终究只抵住了他的额头，闭上双眼。
“其实……你不用解释那么多，Charles。”
他的呼吸拂过那双柔软的唇，如同最怜惜的吻。
“说到底，你只是……从未真正相信过我罢了。”
Charles微微一震。
——而此时，Erik的唇擦过他的侧脸，似是转瞬间飞鸟尾羽不经意的触碰，最后如燕归巢、落于他描摹过千百次的殷色弧线。
“Goodbye, Charles.”
他在Charles伸出手前退了一步，转身消失于人海。
（6）
清早洗漱时，Charles用力撩了一把冷水洒在脸上，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。但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——自己看起来糟透了。
他几乎完全没能入眠。胡思乱想了一整夜，偶尔困极了，也会马上在浅浅入梦的片刻后惊醒——然而无论清醒或是梦境，都是同样一幕幕挥之不去。他的大脑就像是一台卡住了的唱片机，凌乱无序地蹦落几个不成章节的音符，反复拉锯着，却怎么也跳不出僵持的循环。
打起精神来，Charles。他对自己说。
至少……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。
就算没有他，我又不是活不下去……像以前那样也很好。早就习惯了。
他一遍又一遍告诫着自己，几乎真的把自己说服了。但当他又一次想起Erik或许会真的离开，或许真的会从此形同陌路——仅仅是想到这种可能，就如同被尖刀在心口生生剜下一片血肉……痛到浑身发抖。
Erik。
Charles闭上眼，无声地唤着他的名字。
多么荒谬。
从他们的相识到现在，分明只有短短两周——却已像一生那样悠长。
而我竟已经……这么爱他。
朝小区的停车位走去时，Charles摸索着皮包把车钥匙取了出来：呆会儿还要开车去医院。以他现在的状态，要开车实在得打起精神、多加小心了。
然而刚走到车位附近，Charles却猛地僵住了——
黑色林肯旁，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。他的短发似乎没打理好而显得不怎么服帖，深灰色的衬衫衣领也不太齐整——比起以往的一丝不苟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乱糟糟的；瞳孔布满血丝，眼眶下也带着大片阴影，明显是没睡好的模样。
Charles站在原地，连大气也不敢出，似乎生怕惊走了眼前的幻觉。
直到相对无言许久，Erik才轻微地动了动。
“……你看起来不太好。” 他低声说，声音也比往常更沙哑了些。
“你不也是……？” Charles苦笑，闭上双眼，“Erik，你不该、不该像这样——”
不该像这样出现。
不该这样憔悴、这样失魂落魄，就好像……他是被驱逐的那一个。
Erik安静地凝视着他，深绿色的眼眸映在四周晕开的绿意里。
“你打算……去医院了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你知道那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多大伤害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Charles低下头，不去看他此刻的眼神。
Erik沉默了片刻，最后慢慢开口。
“我总不能……让你一个人去。”
Charles终于忍不住了。他直接飞奔上前、扑进了Erik的怀里！他紧紧拥抱住他的爱人，额头紧贴在对方乱糟糟的短发间，眼眶酸涩、几乎有流泪的冲动。而就在他冲过来的那一瞬间，Erik也朝他伸出了手，重新将他揽入怀抱。
“我还没对你消气，Charles。”Erik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，低声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Charles的声音轻微颤抖着、如同哽咽，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他们在晨晖中紧紧相拥。
-TBC-
就喜欢占有欲爆棚的万醋王！
还是要有一些理念分歧嘛~
但这只万仔对查查真的很好了qwq稀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