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mmary:在陪好友Emma去医院探望她年迈病重的导师Xavier教授时,Erik惊讶地发现——见到他的一瞬间,病床上的老人徒然激动起来,似乎挣扎着想要说话——直到他们被闻讯赶来的医生护士请出了病房。
第二天他得知,Xavier教授去世了。他时不时会想起这位陌生的老人,并感到毫无由来地心悸。
直到某天清扫一栋老房子时,他无意中打开了一扇门,回到了七十年前……
(电影《时光倒流七十年》AU,剧情变更,开放式HE)
对于Erik而言,医院……倒也还谈不上厌恶。哪怕他曾在这里失去了他的母亲,哪怕在最后那段日子里,他为了学业、生计与母亲的病情反复奔走,甚至不堪重负;哪怕他每每蜷缩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,在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昏沉入睡,如同陈列室中那一页页苍白的标本。但他还记得,即便在最艰难的日子里……也还有母亲抚摸自己时指间弥留的温度。
所以他没有拒绝Emma的请求。
Charles Xavier,是Emma大学时的导师。据她所说,这位教授知识渊博、待人亲和,对任何人都不吝指点,深受学生爱戴。当初Emma就得到过Xavier教授的指点与帮助,对他十分尊重和感激。所以,当听闻老师病重后,出差一个月后刚刚回国的她立刻就赶到了医院。
“你之前在电话里说,这几天老师的情况很不好,”Emma站在病房门口,与一名陌生青年交谈,“到底有多严重?”
——Scott Summers,年幼时被Xavier教授收养在身边的孤儿,也是Emma的同班同学。Charles Xavier一生未婚,也无子女,唯一能称之为家人的就是这个亲自抚养长大的学生。而在他重病之后,也是Scott一直在照顾他。
“真的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了吗?”在听Scott谈了病情、又看了几份资料后,Emma紧蹙着眉,难掩忧虑之色。
“教授现在应该还醒着,”Scott没有回答她的话,只低声说,“你……先去看看他吧。”
“教授,我来看您了。”
Emma在病床边坐下时,Erik也在仔细观察着这位已过垂暮的老人。他枯树般的皮肤布满皱褶,一道道镌刻着历经岁月的风霜。他仍戴着呼吸机,苍老瘦弱的身体插满大大小小的管道与针头;但即便如此,老人依然神色安详,似乎无论多少病痛……都抹不去他骨子里的温柔慈和。
“教授?”Emma小心地握住老人的右手,“我是Emma,您听见我说话了吗?”
老人的手指轻微动了动——半晌后,慢慢睁开了眼睛。最初,他的目光尚有些混沌;但在Emma轻声呼唤了几次后,他渐渐清醒过来,视线落在了Emma身上,眼底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好久没来看过您了,”Emma同她的导师寒暄着,哪怕对方已经无法出声回答,“不过我相信,Scott会把您照顾得很好。他一向是我们当中最稳重的那个,对不对?上次Jean还说等您好起来后,想邀请您去她的新住所附近转转——”
她絮叨了许久,简直不像平日里那个干脆利落、雷厉风行的Emma Frost。直到她终于想起陪同前来的好友,连忙让出身侧的一片空隙,对老人说:“忘了介绍,这位是我的朋友,是陪我来看望——”
然而当老人的目光落在Erik身上时,Emma突然感觉到:自己握住的那只手……僵住了。
病床上的Xavier教授,死死盯住了近在咫尺的陌生人,却渐渐……浑身颤抖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;在呼吸监测机的警报响起时,他竟挣扎着想要起身、想要甩掉身上累赘的针管,拼命试图伸手够到Erik——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,Scott连忙扑上去劝止他自杀般的行为;但老人不管不顾,只竭力想要抓住Erik的一片衣角,枯瘦的手指痉挛地伸向他的方向。
他似乎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,但不论是呼吸机的阻隔还是他早已枯竭的身体,都让他力不从心。但Erik仍从他氧气罩下的口型中,勉力分辨出了那个词——
“Erik.”
“教授,您先冷静一点,您的身体——”
劝说中,听到警报声的护士也匆匆赶来。“Erik,”Emma一边给护士们让出空间,一边侧头望向身侧的好友,“你以前……认识Xavier教授吗?”
“我……”还在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发怔的Erik下意识回答,“我从没见过他。”
然而当他回答完这个问题后,那个正被护士注射着镇定剂的老人,突然……流泪了。
Erik手足无措。而躺在病床上、面容憔悴的Xavier教授却依然看着他——那双如深海般广阔而包容的眼睛里,浸满了深入骨髓的悲怆与哀凉。
我……见过你吗?
你是谁?
你为什么……这么难过?
“请你们立刻出去,”这时,闻讯赶来的主治医生肃声说,“病人状况很不稳定,现在不能再接受任何探视——请出去等候!”
直到被Emma拉出病房时,Erik仍紧盯着那个人的方向——关门前的最后一刻,他的视线中……仍是老人竭力伸出的手。
第二天,Erik收到了Emma发来的消息:Charles Xavier教授,在凌晨1点45分去世了。
-TBC-
真的是H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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