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纹

【3岁查查】Charles，你怎么突然变小了？的姐妹篇~

（1）
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Hank和Emma等人面面相觑。

Raven又一次做出了尝试。“嘿，”她趴在地上，把头探向床底，一只手端着一盘点心，另一只手举着一个玩具士兵，“你觉得这块蛋糕怎么样？这是给你的，你是不是饿啦？”

——Erik·变种人领袖·破坏狂·只有3岁·Lehnsherr，正穿着他自己的、如今长到足以绊脚的衣服，躲在床底下如临大敌地看着Raven。

“我觉得你不适合这项工作，”一旁观察的Emma得出了结论，“你现在是蓝色。他可能会把你当成一只哥斯拉。”

“这很好解决。”Raven信心十足地说着，瞬间变成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尤物。她随即把锡兵朝着床底下的Erik晃了晃，用自以为最和蔼可亲的语气问：“你想要这个玩具吗？”

Erik惊呆了：这个外星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！

——对于他3岁的小脑瓜来说，这件事实在太超前了：Erik吓得尖叫了一声，与此同时Raven手中的锡兵脱手飞出、正正砸在了她的脑门上，砸出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大包。

一时间，房间内充斥着小孩和女人的尖叫，像是一部大型灾难片现场。

“他只有3岁！”Raven捂着额头上的包从床底下钻出来，怒气冲冲地说，“为什么竟然还能操控金属？！”

“啊哈，不愧是我们的万磁王。”Emma看上去颇有些幸灾乐祸，不知道是对象Raven还是Erik。

引诱小孩的工作一度陷入了停滞；直到收到消息的X教授乘坐黑鸟战斗机匆匆赶了回来。

“噢，Erik。”

这会儿Charles正坐在地板上，轮椅就停在他的身侧；他的语气听上去比Raven温柔十倍——当然，他一向如此。

“你不能一直呆在床底，”Charles朝他的老朋友伸出手，带着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笑容，“还记得我吗？”

Erik犹豫地看着Charles，露出介于疑惑和警惕之间的神色。

“你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，”Charles柔声说，手指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，“让我帮助你。”

没人知道教授到底用心灵感应向年幼的万磁王传达了什么，但那显然卓有成效——五分钟后，3岁的Erik从床底下爬了出来，趴在Charles的腿上仰头看着他。Charles把他抱了起来，在Hank的帮助下回到了轮椅上：期间，Erik一直在充满敌意地朝毛绒绒的蓝色野兽龇牙。
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Emma不可思议地说，“我刚才也试过读他的心——”

“他还记得，”Charles轻声说着，摸了摸Erik的小脑袋；后者正好奇地一下一下揪着Charles的卷发，“他的潜意识对我非常亲近。我只是唤醒了他——让他把这种亲近感和我重新联系起来。”

“听上去他只会记得你一个人，”Raven干巴巴地说，“真感人。”

“怎么让他恢复正常，才是眼下的大问题。”Charles叹了口气，“Hank，这次要多拜托你了。”

“我会尽力的。”Hank点了点头，“老实说，现在还没什么头绪。昨天他都还一切正常，完全没有预兆，今天突然就变得这么小——”

“我会多和他心灵沟通，看能不能刺激潜意识的反应。”Charles温声说，“辛苦你了。”
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Hank点了点头，迟疑了一会儿又说，“你能让他保持安静吗？或者控制他睡过去。早上我本来想给他抽血——但他把针管拧成了废铁，然后钻进了床底。”

“我们会解决的。”Charles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小Erik。

这时，Emma蹲下来戳了戳Erik的脸：“等你恢复正常以后，我会拿你现在的模样狠狠嘲笑你一个月，知道吗？”

3岁的Erik用Emma手指上的牙印儿证明了自己有一口好牙。

 

（2）

“唔，Erik藏到哪里去了呢？”

Charles一边自言自语，一边装模作样地把轮椅在附近转来转去——事实上，他早就察觉到那个躲在窗帘后、正不断散发出紧张和兴奋的小小思维体了。

假装翻箱倒柜了五分钟后，Charles终于一把拉开了窗帘：“Gotcha！”

“哇！”Erik吓了一大跳，而后惊叹一声、撞进Charles怀里咯咯笑了起来。

自从Erik变小以后，Charles每天都会陪他玩捉迷藏——对于一个3岁小孩来说，他还不明白与一个心灵感应者躲猫猫是一件多么没有意义的事。但Charles总会先“苦苦寻找”一段时间，再“突如其来”地发现他；于是，Erik仍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。

“你在房间里呆了快一天了，”Charles晃了晃他的小小的手掌，“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？”

于是，Erik坐在他专属座驾——Charles的腿上，一起出发了。

学院宽阔的草坪上，不少学生正在进行户外活动。看见Charles后，不少人都跑来问候，并好奇地打量着Erik；后者毫不客气地一一瞪了回去。

“原来万磁王小时候是这个模样，”被同学们昵称为“闪烁”的Clarice蠢蠢欲动地说，“教授，我能戳一戳他的脸吗？保证不会把他弄痛的！”

“你应该询问他的意见。”Charles温和地说，“Erik是一个独立的人，我不能替他回答你——哪怕他现在这么小。但如果他不愿意让你靠近，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Clarice嘀咕着，试探地把手向Erik伸了过去，却被“啪”地一下打开——小Erik对她怒目而视，同时抱住教授、脆生生地喊了一句：“Charles！”

“好的，好的。”Charles用哄孩子的语气说着，而后对紫头发的女孩儿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。

“看来他讨厌我。”Clarice沮丧地说。

“不是的，”Charles一边安抚怀里的孩子，一边笑着说，“他只是……有些害羞。对不对，Erik？”

所有人都对此表示怀疑。

 

（3）

Erik又找到了一个新玩具。

Charles回到房间时，发现Erik正坐在地上，抱着那个对他现在的个头而言过于巨大的头盔。看见Charles后他眼睛一亮，小手举起头盔，软软地喊：“Charles！”

“噢……让我们看看你找到了什么。”Charles微笑着说。

时过境迁。他们早已不再敌对，而是找到了彼此妥协与和解的空间；这个象征着曾经形同陌路的头盔，也已尘封多年。即便如今再看到它，也不会令Charles感到失落和遗憾了。

“你认得这是什么吗？”Charles熟练地把扑过来的小Erik抱到自己腿上坐好，“嗯，这是一个头盔。头——盔。”

“头……盔。”Erik一脸严肃地盯着头盔重复了一遍，像是在处理一个高危的定时炸弹。

——然后，把头盔反扣在了自己的脸上。

“不，不是这样戴。”Charles一边柔声说着，一边帮Erik把头盔取了下来，又微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，“不过，你如果戴上它，就没法听到我在这里说话了哦。”

Erik露出困惑的神情：以他目前的年龄，要理解头盔和变种能力之间的关系——实在是太难为他了。

“如果你想的话，也可以试试。”Charles温暖的思维环绕着Erik，用意念向他传达；虽然小Erik还不能理解这种交流的本质，但这些日子以来，他早已熟悉了Charles在脑海中的存在。

在掌握了正确的使用方法后，Erik把头盔扛在了小脑袋上，而后震惊地睁大了眼睛——脑海中的“Charles”不见了！

他重复了几遍戴上和取下头盔的动作，终于确认：只要戴着这个东西，他就没法再“听”到Charles——那种被熟悉而柔软的思维萦绕着的感觉，消失了。

“哐当”一声，Erik将头盔砸了出去，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一圈，撞翻了一座乐高的金门大桥。

他抱住Charles的胳膊，用稚嫩的童音喊：“不行！”

“什么？”Charles一头雾水，而小Erik还在委屈巴巴地表达着抗议：“不行，扔掉！不准走！”

Charles在他的小脑瓜中逛了一圈，这才明白过来：在Erik心中，这个邪恶的头盔会让Charles更加“远离”他，不再与他亲近。虽然Erik还不懂得变种人是什么，但他喜欢这种与Charles的心灵意识毫无间隙的亲密感；于是在他眼中，剥夺了这种亲密感的头盔——自然十恶不赦、罪大恶极的大坏蛋了。

“噢，Erik。”看着紧紧抱着自己、生怕会被抛弃的Erik，Charles的眼神也柔软下来，亲了亲他的额头，“谢谢你……这真是非常贴心。”

哪怕在他们初遇的热恋时期，Erik也从未如此清晰地表达过对Charles的依恋。

“我不会离开你，”他许诺，“永远不会。”

 

直到当天晚上的餐桌上，Erik让所有人的餐叉都飘到自己面前、排队接受了他长达半小时的检阅，Charles决定收回自己“非常贴心”这句评价。

 

（4）

“或许这句话来得太迟了，Raven，”蓝色的野兽单膝跪在草坪上，对着震惊地捂住嘴的Raven说，“你愿意嫁给我吗？”
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，看着那枚映衬在红色天鹅绒上、光彩夺目的钻戒。

X学院的学生中，许多人都听说过这两人之间的坎坷经历，更不用说他们最亲密的几位朋友，更是几乎红了眼眶——Charles就是其中之一。

“我真的没想到，Hank，”Raven低声说，“我本来以为……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，我们已经不可能了。”

“所以——”Hank立刻紧张起来。

“但我很开心。”

顿了顿，她露出一个笑容，眼里似乎有泪光闪过：“我愿——”

就在这时，天鹅绒盒里的钻戒“嗖”地一下飞了出去，转眼就没影儿了。

“……”

猝不及防的变故令原先深情的感人气氛荡然无存。下一刻，一对准新人同时转过头，对着某个方向气急败坏地大吼：“Erik！”

同时发出声音的，还有某个坐在轮椅上、正抱着3岁的万磁王的教授。

“Erik，把戒指还给Hank！”Charles一边训斥，一边试图把钻戒从Erik手里捞出来，“这不是你的——是不是告诉过你，不准随便拿别人的东西？”

Erik扁了扁嘴，仍执意攥着他的新玩具不肯松手。

“如果你不听话，今天晚上就一个人睡。”Charles严厉地警告他。

Erik犹豫地看了看玩具、又看了看Charles，后者则板着脸以表明这件事的严重性；权衡一番后，显然Charles的魅力还是战胜了闪亮亮的新玩具——Erik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，让Hank把戒指拿走了。

“这个不能给你，因为它很重要，明白吗？”与此同时，Charles还在教育小Erik，“它是Hank送给Raven的礼物。Raven收下以后，他们就成了一辈子都要互相陪伴的爱人，而戒指就是他们的信物——所以不能拿给你玩儿。以后也不准偷它，听到没有？”

Erik咬着手指陷入了沉思。

“所以他从小就是个混蛋。”呆在一旁看戏的Logan叼着一支雪茄评价。

Raven则不解气地用力戳了几下Erik的脸：“就知道捣乱！从小到大都不省心！”

被戳痛了的Erik愤怒地用一个大号的金刚狼砸她。

 

（5）

“根据史料记载，当突变人种出现后，进化较慢的远亲会在短期内迅速灭绝；这也是人类中的激进分子对我们产生排斥的原因之一，”Charles敲了敲黑板，“恐惧。幸运的是，人是理性的高等智慧生物，所以才拥有控制情绪的——”

“不好意思，打扰一下，”Alex一脸崩溃地出现在教室门口，左手还拉着一只迷你的万磁王，“他吵着要找你，我实在没法继续拦着——他已经用保温杯砸了我七次了。”

“Charles！”一到达目的地，Erik就迅速抛弃了Alex、冲到轮椅前，在Charles歉意地示意学生可以提前下课时，将他精心准备的宝贝高高地举到心灵感应者面前，“礼物！”

“给我的吗？谢谢。”Charles柔声说着，目光落在Erik小小的手掌上，动作不由一顿。

——那是一枚戒指。

……从色泽和质地看来，Charles十分确信他所收藏的某套价值不菲的、来自欧洲古老王室的银质餐具，现在大概少了那么一件。

“我做的，给Charles的礼物！”3岁的Erik开心地说，“要一直在一起！”

看着Erik认认真真地试图把戒指给自己戴上——由于尺寸太小，最后只适合戴在小指——Charles心里又是好笑又是熨帖。

“好吧……我会收下你的礼物，Erik，”他熟练地把小Erik抱到腿上，微笑着摇头，“但这可当不了真——你还不懂得它的含义呢。”

Erik一脸茫然。

“这年头，连3岁小孩都能求婚成功，”一旁的李千欢感慨了一声，“所以我为什么还没有男朋友？”

 

（6）

“那边需要再搭建一个临时看台，”Charles正在与施工队的人商议，“还得再增加一些彩灯。”

一年一度的庆典日就要到了。今年尤其特殊——因为过了这个月以后，X学院就正式成立十周年了。如今西彻斯特的大宅内，到处都弥漫着浓厚的节日气氛，学生们纷纷热情高涨地投身于城堡装饰大队中；Charles也特地请来了工人，要在草坪上搭建一些户外活动场所和设施。

“明天主舞台需要测试音响设备，”Charles又开始嘱咐另一件事，“学生们希望能举办自己的草地音乐节——”

“Charles！”

“抱歉，”被远远传来的声音打断时，Charles温和地朝着对方笑了笑，“我们晚点再谈？”

“没问题。”施工队的人点了点头，回到了工作岗位上。Charles则转过身，看着远处的Raven和被她牵着的小Erik——后者正睁大了眼睛、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。

在度过了最初那段时间后，众人已经渐渐总结出了小Erik的大致规律：只要Charles离开超过一小时，Erik就会开始找他；如果两小时都还没看见人影，Erik就会把身边的各种金属物件，扔向胆敢阻止他出门寻找Charles的人——包括但不限于餐叉、手机、钢笔、保温杯、高达模型以及金刚狼等等。

“赶紧来把这个小家伙接走，”Raven一边走一边抱怨，“你知道吗？他刚才把Kurt的皮带扣给拆了——”

Charles无奈地笑了笑、正要回答，却看见Raven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情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，就听到“咔啦”一声——Charles头顶的灯架不知为何突然断裂，连带着整个顶棚轰然垮塌，直直砸了下来！

电光火石间，坐着轮椅、行动不便的Charles根本来不及反应，眼看着就要被重物砸中——

钢架悬浮在半空中，离Charles头顶不过咫尺之遥。

“Erik？”

在周围的人群后知后觉地发出惊呼时，被吓了一跳的Charles迅速远离了危险区域，将轮椅滑到了Erik面前。

3岁的孩子正看着自己下意识伸出的手，神情既茫然又困惑。

“天呐，Erik，”Raven低低地惊呼了一声，“你救了Charles。”

“Erik……到我这里来。”Charles对他伸出手。

Erik愣了好一会儿，这才像往常一样、扑进Charles的怀里大哭起来：钢架失去了控制、轰然落地。

“嘘，没事了，不怕不怕……”Charles亲吻着小Erik的脸颊，后者仍抱着他哭得声嘶力竭，“Erik会保护我的，对不对？”

“他是怎么做到的？”Raven不可思议地说，“他现在只有3岁！这么大范围的控制，就连很多成年变种人都——”

“他毕竟不是普通的孩子。”

Charles替Erik擦了擦眼泪，神色间满是心疼：“他吓坏了。”

而后，他用额头抵着Erik，手指放在太阳穴旁，显然是在安抚Erik的情绪——怀抱中的孩子这才慢慢安静下来。

之后剩下的时间里，Erik始终不愿意离开Charles半步；直到夜里、蜷缩在熟悉的怀抱中入睡时，他的手心仍紧紧捏着Charles的衣角。

 

（7）

被铃声吵醒时，Charles眯着眼打了个呵欠，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，关掉了闹钟。

“早安。”他听到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“早安，Erik。”他下意识地迷迷糊糊地回答，下一秒猛然清醒过来，震惊地睁大了眼睛，“Erik……你恢复了！”

——眼前这个正搂住他的腰、嘴唇在他耳畔摩挲的男人，不就是他平日里所熟悉的那个Erik吗？

“如你所见。”Erik语气愉悦地回答。

“你……还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吗？”Charles抚摸着他的脸颊，一时间又是惊喜又是好奇，“你变得只有这么大点儿，大概3岁，小小的一个——”

“有的还有些印象，有的已经完全不记得了，”Erik挑了挑眉，“不过……真是抱歉我破坏了Hank的浪漫求婚。”

“噢，你可不止做了这一件坏事，”Charles被他的语气逗乐了，“你还会咬人，钻床底，并且把Logan扔来扔去。”

“或许我现在也能做到。”Erik正色说，而后在Charles的唇上咬了一口；后者立刻不甘示弱地用力亲吻了回去。

就在这个吻渐渐深入时，Charles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双手将Erik稍微推开了些：“Erik，我们得现在就去找Hank。你需要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，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留下什么隐患——”

“比起那个，我更关心另一件事。”Erik的右手与Charles的十指相扣，“这是什么，Charles？”

他的视线下移，落在了Charles左手小指的银戒上。

“这个……”

Charles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窘迫：“也没什么别的意思。你那时候懵懵懂懂，还不明白——”

“Charles，”Erik加重了语气，眼里露出好笑的神色，“你是想反悔吗？”

“我不——什么？”

Charles愣住了。

“你收下了我的戒指，就是答应我的求婚了。”Erik说，“如果你觉得没有单膝下跪、缺乏仪式感，我也可以现在补上。”

Charles的脸一下子红成了苹果色：“可、可是你当时只有3岁，我以为这还算不上——”

“那我就再问一次。”

Erik凝视着他，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他的影子。 

“你愿意吗，Charles？”

Charles久久没有回答。

直到Erik都有些犹疑和忐忑时，才听到他才重新开口说：“……是的。”他的声音闷闷的，像是得了感冒一样，“我愿意。”

Erik捉住他的手，控制着那枚银戒脱落下来：圆环在他的视线中拉伸变形，眨眼间就重新调整成了与Charles的无名指最契合的尺寸。

随后，他将那枚戒指珍而重之地戴在了Charles的左手上。

Charles伸手紧紧环抱住他，半晌后才说：“即使在最疯狂的想象中，我也从没想过要答应一个3岁小孩儿的求婚。”

Erik低沉地闷笑了一声。“我想我应该感谢他，”他说，“替我把早就该问的问题说出了口。”

“那么……现在也不晚。”Charles柔声说着，又再度亲吻了他。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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