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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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位联邦首屈一指的哨兵和向导，对着一颗蛋苦思冥想起来。

“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。”Charles说，“精神向导并不是真正的动物，只是精神力的具现化映射——Sissi怎么可能还会繁殖？”

虽然Charles的天鹅看上去是只货真价实的雌天鹅——大多数向导的精神向导都是雌性素食动物，与哨兵的雄性肉食动物正好相反——但谁都知道，精神向导和真正的动物可谓天壤之别。

“这个天鹅蛋——”Erik小心翼翼地把蛋从Charles手里接了过来，“我能感觉到它和我的联系。这种联系……就像是Evan一样，但要微弱得多。”

“我也能感觉到，就像一个缩小版的Sissi。” Charles百思不得其解，“这到底怎么回事？我只不过是跟你上了个幢/，为什么我的天鹅就下了一个蛋？”

 “所以，我让你……受惊/了？” Erik摸着下巴沉思。 

Charles：“……滚！”

“好了好了，我开玩笑的。”Erik连忙安抚已经从脖子红到了耳根的Charles，忍了忍却又没忍住，调侃了他一句，“我以前都不知道，原来不戴陶/做还有这种效果；你说我们要是再多做几次，是不是能再生下几颗——”

“……Erik Lehnsherr！！！”

“我错了，”眼看着向来沉稳的Charles已经快要炸毛，能屈能伸的第一哨兵立刻认错，“Charles，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知道它的内部构造，是不是也跟真的天鹅蛋一模一样，”Erik若有所思，“你说这颗蛋……能吃么？”

Charles顿时大怒：“你竟然想吃它？这是你的蛋！”

Erik：“……”

Charles：“……我什么也没说。”

一向乖巧的天鹅似乎也听说有人要吃自己的蛋，脾气立刻大了起来——正巧雪豹凑了过来，讨好地试图舔舔她，立刻被天鹅翅膀一抡扇了个大耳刮子。被意中鹅嫌弃的雪豹委屈极了也不敢反抗，灰溜溜地叼着尾巴缩到主人身后去了。

 “我没有想吃它，真的。”Erik强忍着笑，把Charles搂进臂弯里，“你说得对。这可是我的蛋，怎么能给别人吃呢？”

Charles：“……”

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？

“我们得研究研究，怎么把我们的蛋孵出来。”Erik刻意咬着字说，末了自己也有些好奇。

“你说这要是孵出来……到底会是什么？”

 

“不稳定结构？”Charles跟着重复了一遍，皱起了眉毛。

“是的。”摘下手套的Hank点了点头，“从数据结果来看，这颗天鹅蛋内部的能量结构非常不稳定，无法判断孵化后的形态——其实，能不能孵化都还是个未知数。”

“所以，你已经弄清楚为什么Sissi会下蛋了？”Erik问。

“基本可以确定。”说到这个，Hank立刻兴奋了起来，“这实在是太奇妙了！自从结合的原理被确认后，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其他值得研究的精神异变，这绝对是非常宝贵的——”

“咳咳！”

“……抱歉，”Hank尴尬地笑了笑，“用最通俗的话来解释就是，你们的精神体出现了异变。由于你们两人的精神太过契合——这真是闻所未闻，100%的契合度，以前的研究一直没有涉及这方面、就是因为缺乏样本——”

“Hank！”

“……总之就是，由于你们的精神力完美契合，再加上Lehnsherr上将的感官过载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——你帮助他抚平创伤时消耗极大，也使得他新生的精神世界里充满了你的气息。所以，你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非常奇特的联系。”Hank赶紧扯回了话题，“再之后，你们又有了一些……咳，亲密的接触。虽然没有主动结合，但也加强了这种精神联系，以至于出现了‘类结合’的异变状态。

“这种状态很不稳定，大概过几个月就会消失；而天鹅作为你的精神具现化产物，她的形态会一定程度上反映这种异变。

“所以，Sissi下的蛋，会带着你们共同的气息——因为它反映的是你们的精神连结。”
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被Hank的一大堆解释砸得有点发懵的Charles努力思索了一会儿，很快就抓住了自己最关心的重点，“再过几个月，这个蛋就会……消失？”

“如果你们的精神联系变弱的话。”Hank点头。

“怎么样才能维持这种精神联系？”Erik问，下一秒看见Hank吞吞吐吐的神色后立刻了然，“——上幢/？”

Charles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：“Erik！”

“……差不多是这样，”Hank眼观鼻鼻观心地说，“你们的精神联系越紧密，这个天鹅蛋才能存活得越久。如果你们还想要孵化它的话，类结合的程度远远不够，可能——我是说可能，只有靠……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Erik打断了他，握住了Charles的手；他转身看向还有些茫然的Charles，斩钉截铁地说，“所以，Charles——我们必须结合。”

 

泽维尔学院的学生们都知道，自家校长最近又多了一位追求者——来自军方的Lehnsherr上将。这位有着第一哨兵之称的军官是不少学生的偶像，再加上有小道消息称，他和校长的精神力竟然是100%契合——这也让Erik Lehnsherr比以往的追求者们赢得了更多人的看好。

不过，这事儿终究要看校长自己的意愿：哪怕Erik Lehnsherr雷厉风行地展开了糖衣炮弹攻势，校长办公室已经彻底被鲜花和礼物淹没，连学生们都跟着蹭到了不少人手一份的好东西——其中好几样小玩意儿都是Lehnsherr上将的私人收藏，外面买不到的货色！

不过……学生们暗自嘀咕：看校长避之不及的态度，Lehnsherr上将的追求，结果恐怕也不好说啊。

“Charles！”战斗训练室外，Erik又一次成功拦截到了试图逃之夭夭的向导，“你先别走。我跟Hank打听过了，你今天下午没课——我能约你出去吗？”

“Erik，”Charles头疼地扶住了额头，“你真的不用这么天天追着我。”

“那怎么行？”Erik语气坚决地说，“虽说结合后，我可以申请平时驻守泽维尔学院附近的战区，但军队和学校始终不可能完全行动统一。如果有临时调任，或许在一段时间内我都很难见到你——我们应该抓紧能一起相处的时间。”

“……你真的不需要这么着急，Erik，” Charles试图劝说他，“我知道你之前吃过很多苦——但你无需再为感官过载的压力而担心了。或许你还会遇到别人，而且无论如何我都愿意帮你，所以你用不着非要——”

“Charles，”Erik打断了他，“不会再有别人了。只有你。”

“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对自己说——就是他了。”那个人的眼神炽烈而深邃，几乎令Charles感到眩晕，“我本来不敢奢求什么。我知道，没有一个向导会选择我这样无法结合的哨兵，更不用说你是其中最好的一个。我以为我只能远远看着你，但没想到——”他握住Charles的手，按在自己心口：“这一次，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我。”

“别胡说，Erik。” Charles心中酸涩，“你……你很好。别这么说。”

“Charles，”Erik低声说，“你要怎么样才肯接受我呢？”

Charles 深吸了一口气。

“你很好，Erik——我真的这么觉得。不是在安慰你。”他说，“只是这太突然了。我从没想过结合的事……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像他们那样，一辈子跟某个哨兵绑在一起。你得给我点时间，让我好好想想——”

“你已经想了六天了，”Erik拧起眉毛，“还要想多久呢？”

“大概……几个月吧……”Charles底气不足地说，“或许……”

Erik望着他心仪的向导，无声地叹了口气。他早就看出来了：Charles分明也对他有同样的感觉；但同他不顾一切的争取相反，Charles……似乎被这份突如其来的、过于强烈的感情吓到了。他不敢接受Erik，他开始退缩——似乎是害怕这命中注定般的巧合，终将化成一场虚无的泡沫。

他孤独了太久，而Charles……又何尝不是呢？

“你这是在逼我使杀手锏，Charles。”眼看着两人陷入僵持，Erik神色严厉地说。

“杀手锏？那是什么？”Charles 小小地哼了一声，下一秒突然瞪圆了眼睛——

Erik右膝一弯，竟然直接在他面前……跪了下来！

“既然你不肯答应，”他说，“那我只好跪下来求你了。”
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！”Charles吓了一大跳，连忙试图拉他，“快起来！让人看见像什么样——”

“看就看吧，”Erik无所谓地说，“我跪我的向导，有什么不行？”

“我还不是你的向导！”Charles简直心脏病都快犯了：这人平时看着一本正经，怎么耍起赖来这么不要脸？

“现在还不是，但很快就是了。”Erik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，“想想我们的蛋，Charles。你真的要狠心抛弃它吗？你明明说过想把它孵出来——”

“我不会为了孵一个蛋就跟人结合！”Charles气急败坏地对着Erik喊，说出的内容吸引了一大片震惊的目光，“……”

“当然不是为了孵一个蛋。”Erik笑着抓住Charles的左手；后者正想再多教训他几句，却突然间哑了火——

一枚素银的戒指，被戴上了他的无名指。

“你不会为了孵一个蛋答应跟人结合，”Erik眼睛明亮，神色温柔，“那么……因为求婚呢？”

Charles嘴唇嗫动，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
——他见过这枚戒指。

在那个满目疮痍的世界里，始终有一部分最为柔软的所在，被层层荆棘与藤蔓小心呵护着。每当Erik濒临绝境、每当他处于失控边缘，那些点滴的温暖……就是指引他走出迷雾的灯塔。

——而这枚戒指，就是Erik的母亲留给他的、唯一的遗物。

“我……我不能收下这个……”Charles手足无措，因为明白这枚戒指对于Erik的意义，“这太贵重了，我不能——”

“Charles。”

Erik的呼唤令他止住了声。

而后，他看见Erik低下头、握住他的手，亲吻那枚朴素到几近简陋、却是世间最独一无二的戒指——也亲吻他的无名指。

“你愿意，成为我的爱人吗？”

 

他轻笑了一声。

“不是为了别的什么……”

“而是因为，我爱你。”

 

当Charles半跪下来拥抱住Erik时，那枚戒指仍被攥在他们紧扣的十指间。

直至死亡，亦再无分离。

-END-

万：真男人说跪就跪

别问我蛋里面到底是个啥_(:з」∠)_你说是啥就是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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