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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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EC|逆转未来改写】Drown 淹没(上)

Summary:Charles本来没有在沙滩上受伤。但当十年后的Erik把一整个体育场扔在白宫前示威时,他完全没意识到——自己把Charles活埋在了废墟下。

(真的是HE辣)


当Hank——或许这时更应称之为Beast——冲了上来,暴怒得似乎恨不得亲手撕了他的时候,Erik只是挑了挑眉;几根钢筋自动从乱石堆里抽离剥出,蛇一样缠绕住蓝色毛发的野兽,带着他狠狠甩了出去。那些金属如绳索般扭曲着不断收紧,死死箍住竭力挣扎的Hank——Erik冷笑了一声。

“我就知道,你们会来凑这个热闹。”

他眼中是十年监禁所刻下的冷漠与戾气,如夜色中覆满冰川的深海。

“事到如今,你们竟然还想着要保护这些懦弱而自私的人类,”他嘲讽地说,“还没看清楚这些人的嘴脸吗?他们要毁灭我们的族群!”

“我最该早点看清的人就是你!”野兽一边竭力试图挣脱束缚,一边愤怒地朝他大吼,“当初我就该阻止Charles把你救出来——你先是试图害死Raven,现在连Charles都不放过!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两个人脱口而出了一模一样的话——一个是Erik,另一个则是刚才试图阻拦、却同样被钢筋捆绑起来的Raven。

“你做了什么,还要我来告诉你吗!”Hank厉声喊,“之前你浮在空中、把整个建筑一块儿砸下来的时候,所有人都四散奔逃,只有一个人不要命地往里跑——哪怕在出事前一秒,他都依然相信你!还想着要跟你交谈、劝你停手——”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和悲怆而颤抖着,“我应该拦住他,我竟然真的以为你不会伤他!我看着他朝你冲过去,一路叫着你的名字,直到一大片废墟压下来,把他整个……活///埋进去……”

Raven的脸色已经变了。而Erik浑身都散发出惊人的戾气,只厉声说:“胡说八道!我不会伤害Charles,我根本没看到或听到有人——”

声音骤然一顿。

他当然……不会听到。当他凭借磁力悬浮在高空中,全副身心都凝聚于大范围的能力操控时——他的耳中充斥着金属的震动嗡鸣,和大块小块砖石水泥时不时破裂坠落的声音。

他听不到Charles。

Erik几乎感到浑身血液凝固;等回过神来,他已经冲上去用力攥紧了Hank的领口:“他在哪儿……Charles在哪儿?”不等对方回答,他已经一把拽下头盔扔在地上,对着四周大喊:“Charles……Charles!”声音里已带了一丝明显的慌乱。

脑海中无人应答。

“Charles……你听到了吗?Charles!”他急切地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,再没有心思去困住什么人。挣脱束缚后的Hank见状也迟疑了一秒:“你……当真不是有意伤他?”然而事态紧急,他立刻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, “跟我来,Charles在这边!”

三个人——连同Raven一起,飞奔到垮塌了大半的体育场废墟一角,看着一地的狼藉倒吸了口凉气。不等其他人招呼,心急如焚的Erik已经先一步对着某个方向伸出手——他感觉到了……被埋在废墟深处的手表指针!

大量的钢筋结构带着未脱落的砖石悬浮而起,被磁场吸附着落在了附近的空地上。Erik控制得极为精细:他不得不小心翼翼,以避免进一步破坏已经摇摇欲坠的看台或支柱——却依然有不少碎石滑落。

等到他终于挖开了大部分废墟,不由得呼吸一滞——

他看见了Charles。

Charles蜷缩在倒栽的看台下一把座椅支起的三角形空间里——这点微不足道的空隙救了他的命。然而他的下半身却没有这样的运气:一截从看台断裂开的混凝土阶梯直直砸在了他的腿上,当场就让他直接痛晕了过去!

“Charles……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
Erik伏在地上,从空隙中攥住已经失去意识的Charles的手——他清楚地知道,那块压在Charles身上的混凝土阶梯已经完全从钢筋上脱落、只剩下无从下手的非金属结构。他控制着四周散落的钢条拧成麻花状,一圈一圈盘上所有能够着力的棱角,又让野兽形态的Hank抬住底部;一声暴喝下,两人竭尽全力地把断裂的混凝土阶梯向上抬起,连Raven也耗尽了所有力气——哪怕此刻,她所能贡献的力量已经微不足道。

等到露出的空隙在众人合力之下逐步扩大,Erik看准时机抱住Charles——一把将他拖了出来!

倾斜的看台重重落回了地面,撞出沉闷的嗡声。

“快去叫医生!”Erik把昏迷不醒的Charles抱在怀里、对其他人厉声喊。而此刻Raven和Hank也无心计较他的语气——前者开始拨打急救电话,后者则向外狂奔而去、寻求附近可能的医护人员。

“Charles,快醒醒,拜托了Charles……”Erik手足无措地紧紧抱住昏迷中的Charles,根本不敢再挪动他一下,只能用指腹捧住他的侧脸轻轻晃动。

Charles右眉边有些许擦伤的血痕;手臂和手背上都带着大片淤青。但……最令Erik感到恐惧的还是——

他下半身……全是血。

Charles的鞋裤都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,连身下的草坪都被染成了发黑的深褐色。他的左腿以不自然的姿势略微僵硬地弯曲着:甚至无需触碰,Erik就足以知道……他的骨头断了。而那些棱角尖锐的碎石,在他的小腿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血口子,甚至……还能看见翻开的皮肉。

“Charles……”

Erik发着抖,不住吻着Charles沾染了尘土和血渍的头发。

他以为他再也不会——自从母亲被枪杀在面前,再也不会……如此恐惧。他感到心口撕裂的剧痛——痛到如同溺水般喘不上气,痛到佝偻着弯下腰、似是快要被生生压垮;他根本不敢再多看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一眼,只能一遍一遍小声呼唤他的名字,Charles……Charles。

直到那人的眼睑轻轻动了动。

“Charles!”Erik惊喜般紧盯着慢慢睁开眼的Charles,“你醒了……你醒了……”

Charles 困惑而倦怠地眨了眨眼。

“……Erik?”

他试图抬起手,Erik立刻握住了他;他的眼神渐渐清醒过来。

“Erik……你……伤人了吗?”很快他就想到了重要的事,焦急地攥紧了Erik的手腕,“别……别伤人,听我说Erik……我看到了未来、一切会变得更糟——”

“我没有伤人。”Erik低声说,“Hank和Raven想要阻止我。他说你需要我……我不能……就这么把你丢在这儿。”

“是吗?那……太好了……”听完他的话,Charles这才长舒出一口气,松开手撑住地面、似乎想直起身来——却“啊”地低呼了一声,面露痛苦之色。

Erik立刻紧张起来:“别乱动,Charles。他们已经去找医生了,你受伤了,先别动——”

而Charles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腿,眼神慢慢变了。

“Erik……”

他声音极轻,像是怕吵醒了谁;手指却渐渐用力,抠紧了Erik的衣袖。

“我……感觉不到……我的腿了……”

Erik的心脏猛地揪紧。

“没事的……没事的,”他收紧手臂、用力把Charles揽在怀里,似乎竭力想要说服谁,“没事的,你会没事的Charles……我在这里陪着你。医生马上就来了……”

“我……感觉不到……感觉不到了……”Charles在他怀里渐渐发抖,“我感觉不到……我的腿了……Erik……”

Erik跪坐在地上,几近绝望地轻吻着怀中的爱人。刺目的阳光落在他眼中,却像是溺亡前的无边黑暗。

 

 -TBC-

昨天突然想到的另一种剧情发展(瘫痪方式?)。清潞说每次我的“另一种发展”脑洞都很可怕,比如囚禁PLAY那篇……(好像……有点道理qwq)

但我就是吃这种刀qwq要的就是酸爽【bushi

这种时候,谁更虐一点呢

但至少我想让查查在面临这一刻时在Erik怀里,把当初忍下来不敢说、不敢让对方多一分负担的话告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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