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纹

EC，有DC单向（法鲨《普罗米修斯》中扮演角色：生化人David 8，但性格设定偏温和更像沃尔特宝宝一点）【没看过电影？不要担心，作者自己都没看完......】

（1）

核心程序初始化……

核心功能上线中……拟人程序上线中……分析扫描系统上线中……

运行自主识别……分析资料库……

自我扫描中……自我状态检验中……自主识别完毕。

 

代号：David 8

核心功能：保护所有者人身安全，服从所有者命令

所有者：Erik Lehnsherr

人类行为预设：目标Erik Lehnsherr，模拟度20%

人类外表预设：目标Erik Lehnsherr，模拟度98%

 

“Who am I, David?”

 

锁定目标……

运行面部识别程序……

虹膜扫描已匹配……指纹扫描已匹配……

目标身份确认：所有者Erik Lehnsherr。

 

“早上好，主人。”

“很好。现在，我要修改你的初始设置，增加隐藏条件程序命令，命令为最高优先级。特定条件触发后，将永久修改核心系统信息。”

 

指令已接收，请输入激活条件。

****************

请输入激活后运行指令。

****************

指令已确认。

 

“现在，我会修改你的行为法则。第一原则：保护CharlesXavier的人身安全。第二原则：服从Charles Xavier的一切命令。第一原则优先于第二原则——如果Charles Xavier的命令会危及他自身的安全，你有权违抗命令。”

警告：发现系统冲突。目标对象Charles Xavier的指令可能会与所有者Erik Lehnsherr的指令相矛盾。

“修改核心功能。你的第一所有者是CharlesXavier，其次才是我。明白？”

重要系统设置变更：修改核心功能，修改行为法则，是否确认？

“确认。”

修改完毕。

“初始化设置结束。从现在开始，锁定核心系统，任何人不得更改。”

指令已接收。关闭全部管理权限，是否确认？

“确认。”

出厂设置完成。仿生机器人David为您效劳，Lehnsherr先生。

 

“Good boy.”

黑色风衣的男人把插在浅兜里的手伸出来，揉了揉眼前和自己容貌几乎一模一样的仿生机器人的金发，露出一个笑容。

“Charles会喜欢这份礼物的。”

 

（2）

首次启动完整系统……

全部功能上线……

最高行为法则确认……

搜索所有者……

目标已锁定：第一所有者Charles Xavier，第二所有者Erik Lehnsherr。

“下午好，主人。下午好，Lehnsherr先生。”

“……下午好。”对面轮椅上的人沉默片刻，轻声问，“你叫什么名字呢？”

“David.”

“那么，叫我Charles就行，David。你并不是我的仆人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……你不用一直保持这种语气，David。这不是命令。”Charles有些头疼地抬起头，看了身边的人一眼，“这真的没必要，Erik。”

“放轻松，Charles。我知道你不习惯其他人过多干涉你的私人空间——老实说，我也不放心让别人照顾你。但David是我定制的最高配置生化机器人，外表也是我的模样。机器人有绝对的忠诚——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，他可以替我保护你。”

“我一个人也能照顾自己，真的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。”Charles无奈地说。

“不，你需要。”Erik蹲下身，一只手抚摸着爱人柔软的棕色短发，另一只手放在他虚软的双腿上，不自觉地抿紧了唇，“如果不是被我连累，如果那个时候我在你身边——”

“Erik，”Charles打断了他，语气柔缓，“我们说过多少次了？那不是你的错，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，好么？”

“但我本该保护好你的。”Erik闭了闭眼，随后在Charles皱着眉想要反驳时迅速开口，“我知道，Charles……不说这个了。”

他把他的爱人揽进怀里，耳鬓厮磨着。

“让David留下吧，好不好？
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别人，但David就像是另一个我。不然我有任务出门在外的时候，实在是没法放心。

“——Please, Charles.”

 

“好吧……”Charles叹息。

见他同意，Erik满足地吻了吻他的耳侧，重新抱紧了他。

 

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

绝不。

 

（3）

Charles是一个很好的主人，David想。

他从不把David当作一个机器人，也从不像其他人类那样露出探究或戏谑的目光，或是展现出不经意的优越感。

他对待David的方式……就像是对待家人。

另一位主人也和他不同。那位主人要严厉得多——他所有的人情味，似乎都只为Charles一个人而生。

 

照顾Charles是David的职责，但Charles总会为任何一件小事向他道谢。他道谢的时候眼里盛满真诚的温暖与柔软——那样的眼神，总能让David体会到类似“开心”“愉悦”的情绪。Charles也从不吝于表达对他的赞美：不论是他的厨艺，他的调酒技术，他做家务的高质高效，或是任何方面的微小进步。

清晨，Charles会在窗边读书。他轻声吟诵诗歌时，身为仿生人的David总能感受到一种奇妙的静谧与安宁。有时Charles会握着他的手，教他练习写字或绘画；有时会微笑着听他吹奏竖笛，从开始的姿态笨拙，到后来吹奏出流畅优美的旋律。

自“出厂日”起，“主人”就是机器人存在的全部意义。

Charles Xavier是David存在的全部意义。

 

（4）

“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——别忘了你们的作业，也别忘了好好享受接下来的假期。”轮椅上的教授对台下的学生们露出一个极具亲和力的笑容，换回了欢快的吵吵嚷嚷。

教室左后方，标枪一样笔直端坐着的金发青年站起身来，走到Charles身边，推着他的轮椅慢慢往外走。Charles含笑应对着涌上来告别的学生，间歇性地听见几个女生的窃窃私语。

“那就是Xavier教授家的仿生机器人吗？真的和Lehnsherr先生长得一模一样呢……”

“但比Lehnsherr先生看起来温和多了！说起来，这是最高配置了吧？动作完全不僵硬，虽然还有点一板一眼的味道——毕竟是仿生人嘛。”

“我觉得他比Lehnsherr先生看上去温和多了耶……听说，教授的丈夫是特种部队的顶尖战斗人员，也难怪。”

“不过Lehnsherr先生真的好帅啊！上次我偷拍的照片被我男朋友看见，他还以为我喜欢上别人了。要不是我告诉他这是Xavier教授的爱人，他还不知道要醋多久呢……”

 

“David，”回去的路上，坐着轮椅的Charles有些无奈地笑着劝说，“你真的不用一直守在教室里的。你每天送我来学校，我已经很感激了。我上课的时候，你可以在学校里逛逛，看看风景、或者打个球什么的——你不是很喜欢篮球么？”

“保护你是第一职责。”仿生人回答。

“这里是学校，我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。”Charles不知道第几次叹了口气，“我完全能照顾好自己，其实根本用不着——唉，Erik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。”

David推着轮椅，一路听Charles不断温声细语地劝他不要老守在自己身边——Charles总担心他会受到太多限制，总想着要给他充分的空间，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。

喜欢的事。

他喜欢……看着Charles上课。看他在黑板上书写漂亮的字迹，对着学生们娓娓道来，被簇拥在中间、微笑回应的模样。阳光下，他的轮廓会染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光晕，比David笔下任何一幅画都要好看。

他默默地想着，推着轮椅走远了。

 

（5）

“跟我来。”

跟随着Erik沉稳有力的步伐，David走进了这处训练场。

Charles今天去拜访他的妹妹了。而Erik告诉他，今天会带David去服务点做一次出厂检验——Charles自然不会反对。

“必须保证你的健康。”Charles还笑着拍了拍David的手。

然而此刻，他却被带到这处地下训练场，面前摆放着各式枪械和大大小小的靶子。

“你需要学习射击。”Erik动作熟练地摆弄了几下面前的枪支，然后示意仿生人上前，“生化人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类强很多——但在枪支面前依然不够看。我必须确保你有保护Charles的能力。”

David默然片刻。“机器人第一定律不允许我们伤害人类。”

“去他妈的第一定律！”Erik冷笑，“我花了五十倍的价钱从黑市上买了你，不是为了什么‘不许伤害人类’！

“你不是那些古板的流水线产品。你的第一行为准则的强制判定，足以让你突破第一定律的束缚——所以，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些废话。”Erik挑眉，神色不耐，“如果‘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’是你的第一定律——

“那么不惜一切代价保护Charles，就是你的第零定律。”

他开口，声音锋利如刀。

“Are we clear?”

 

David垂下头。

“Yes we are, Mr.Lehnsherr.”

David不是普通的仿生人。他是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产品，是突破了机器人定律的存在。保护主人，就是他的至高法则——哪怕是建立在伤害其他人的基础之上。

“这几天，我会对你进行集中训练。”看见David听命地拿起枪，Erik指点着他的握枪姿势说，“你是机器人，程序化学习对你来说比人类要轻松得多。你必须在这几天内熟练掌握我挑选出的所有武器，至于更进阶的内容，之后我也会尽量找机会教给你。”

一碰到枪械，Erik的气质似乎悄然发生了变化——那是经历血与火洗礼的、尖刀般的凌厉锐气与杀意。David认真聆听他的指导，不断摸索着眼前的枪支：他的第二位主人ErikLehnsherr，特殊部队的武器专家，狙击手中的教科书级人物——他对David的要求，可不是新兵水准那么简单。

 

（6）

David正在给Charles做腿部的复苏按摩。虽然在那次事故之后，医生说他双腿恢复知觉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，但Erik不会放弃任何一点可能。

David也不会。

“实在是麻烦你了。”Charles歉意地说着。而David的动作停了停，认真看向Charles：“你不需要那么客气，主人。”

“别叫主人，叫我的名字。”Charles无奈地说。“你跟我们没有那么多不同……你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。”

“自由地表达？”David琢磨了一会儿，“我希望你可以不再对我那么客气。”

“嗯？”Charles愣了一下，“我只是表达感谢——”

“但你不会这样对Lehnsherr先生道谢。”

“Erik……那不一样David……”

“资料分析显示，人类通常对陌生人态度客气，对亲近的人态度放松。”见Charles面露惊讶，David说，“如果我的表达令你感到为难，主人，你可以拒绝。”

“傻孩子。”Charles不由得失笑，“这有什么关系？”他揉了揉仿生人的金发，柔声说，“既然你不喜欢，那我以后就不多跟你客气了，好不好？”

David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蓝眼睛，正想再说些什么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——

“Erik！”Charles的声音瞬间欢快起来。很快，那个男人就关上门走了进来，跟Charles交换了一个吻。

“你提前回来了？今天还用出门吗？”

“不用了。任务取消，可以休假两天。”Erik笑了笑，又对程序性问候的仿生人点了点头，“我来吧。”

David默默起身。他看着Erik坐了下来，一边给Charles做腿部复苏按摩，一边听他絮絮叨叨着学校里发生的事——视线交错时，两人都会同时微笑起来。

 

对于有特定标准的动作， David其实能比Erik完成得更好。但只要Erik在家，这项工作从来都不需要由他完成。

那个位子，从来也都不属于他。

 

（7）

8点整。

David敲响了房门，叩三下。片刻后，再叩三下。

“早安，主人。早餐已经备好了。” 

“嗯，知道了……辛苦。”Erik的声音从门内传来，带着懒洋洋的味道。这大概是他一周中最放松的时刻了。

等到David转身回到厨房开始摆放餐具时，Erik开始催促枕边的人：“该起床了，Charles。”

“困……”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，声音的主人显然还没怎么清醒，“再睡一会儿……”

“别偷懒，快起床。”Erik一边说着，语气却半点不见急躁。

“好好的周末，就该用来睡觉……”Charles听上去马上就又要睡着了；但另一个人贴近他耳边，笑声低沉而喑哑：“睡什么觉？多浪费。难得无事的周末，应该用来……做些更有趣的事……”声音一点一点沉了下去。

“Erik！”房门内的Charles惊喘了一声，这下彻底醒过来了，“你——唔！”

随后，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：“拿开你的手！”

“怎么，你不愿意？”Erik一边咬着他的耳朵一边低低地笑，“我怎么觉得……你很享受呢？”

“闭嘴……咝！”Charles倒吸了一口凉气，“等一下，你……你真要来？你忘了你昨天折腾到几点——”

“我忘了。”Erik一本正经地说着，侧身干脆地压了上去，在爱人的唇上咬了一口，“我看，你也差不多已经忘了吧——是不是？”

随后，他把身下人诸如“     熏心的混蛋”之类    似的咒骂，堵回了那双柔软的唇中。

 

将盛好早餐的碟子和刀叉在桌上放置好后，David走回到主卧室门口。刚抬起手要再度敲门，他的动作突地停住了。

生化人拥有远超人类的身体素质，其中就包括……听觉。

所以，即便房门的隔音效果不算差，他也能隐约听到屋内传来的低低    和    声。

David静立了片刻，手慢慢垂了下来。他转过身，走回餐桌坐下，默默地用叉子切了一片刚煎好的鸡蛋吐司。

——看来一时半会儿，两位主人是不会有空来吃早餐了。

 

David以一种稳定的速率进食。如果有人仔细分辨，会发现他每一刀切下来的吐司大小都完全相同，甚至每两次进食之间间隔的秒数都完全一致。

他和人类在许多方面是相似的，就像他可以通过进食获取能量——类似的出厂设定，能让机器人更快被人类生活所接纳。

但是……又有什么意义呢？

他终究不是人类。

为什么……还要有人类的身体、知觉，甚至……情绪？

收拾好自己的那份餐具后，David站在餐桌前，盯着两盘未动过的碟子。

他自言自语。

“早餐凉了。”

 

（8）

“出去！”Charles毫不客气地把一本书劈头盖脸地向Erik砸了过去，结果被身手敏捷的对方刚好接住，更加气不打一处来，“你给我出去！这是我的房子——谁允许你进来的？”

“也是我的房子。我们可没签婚前协议，Charles——这叫共同财产。”Erik随手把书丢到一边，“你不能蛮不讲理，不让我进门——”

两位主人吵架了。David默默地站在旁边，一言不发。

Erik和Charles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人。他们有着巨大的理念差异，却又如磁石的两极般深深吸引着对方；时常会有分歧，又因深爱彼此而相互妥协。

但自从Charles出事以后，Erik对他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已经强到有些偏执的地步。他的某些举止或许还会令人感动，但另一些……已经实在是太过了……

难怪脾气温和如Charles，也忍不住要爆发了。

 

不过，吵就吵吧。David想。

只要Erik不对Charles动手——这完全不可能；自从Charles双腿瘫痪后，Erik简直是捧着都怕他摔了、含着都怕他化了——David就只需要看着就好。

至于Charles对Erik动手……

第一David不会拦……

第二Charles也打不过……

 

“说什么我也不会出这个门！”Erik提高了音量，显然也来了脾气，“你能把我怎么样？”

“你觉得我奈何不了你是不是？”Charles冷笑，“也对，我再怎么也只是一个残废——”

Erik神情一滞，正想开口说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”，但同样火大的Charles已经对不远处的金发仿生人气冲冲地喊：“David！把他给我扔出去！”

然后，Charles目瞪口呆地……看着Erik……真的被扔出去了……

“Jesus!”被吓了一跳的Charles连忙滑动轮椅，扒在窗边偷看猝不及防之下、被David直接从窗户里丢出去的Erik——此刻，他的丈夫正龇牙咧嘴地从窗外的草地上爬起来。

还好他们家只是二楼……

“David，你怎么动作这么粗暴？”Charles心痛地偷瞄了一眼外面的Erik，“要是把他摔坏了怎么办？”

“指令是‘扔出去’，”David认真回答，“必须遵从主人的指令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而且，Lehnsherr先生受过军队训练，二层楼的高度对他来说，导致骨折、出血、脑震荡等严重症状的概率低于0.00001%。”

“……David，我怎么觉得，你跟Erik学坏了呢？”

 

等到Erik重新回到门口时，Charles仍板着脸一言不发。他也不在意，径直走到Charles面前蹲下：“还生气呢？”

Charles哼了一声。

“David都替你拿我出气了，还不够？”Erik按了按腰侧，“咝”地吸了一口气，眉毛都纠在了一起，“那我不是白白摔了这一下？感觉估计都青了一大片——”

Charles板着的脸只维持了不到三秒钟，就忍不住开口问：“……伤到哪儿了？”

Erik眼里露出一抹笑意，握住Charles的手往自己腰上探。

“这儿呢……摸摸看？”

Charles认真地随着Erik的动作，把手探入他深灰色的毛衣下面。但很快……Erik捉住他的手就开始……往下滑……

他凑近了Charles，近到连呼吸都带着说不出的暧昧气息。

“摸到了吗……嗯？”

Charles试图抽回手，但Erik死活不肯放——直到Charles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，低声骂：“装模作样的混蛋。”

“哪有装模作样？你摸摸看，这不是都摔肿了么？”Erik一脸无辜。

Charles一把抽回了手，又好气又好笑：“流氓！”

“还有更流氓的呢，你不是都见过么？”Erik凑上去轻吻他的唇角，“别生气了Charles……嗯？”

Charles认命般叹了口气，伸手环抱住了他。

 

（9）

在和Charles一起装饰圣诞树的时候，David可没预想到这个。

——两个礼盒，放在他面前。一人一个。

David有些发愣。毕竟，谁会送礼物给一个机器人呢？

“发什么呆？不拆你的礼物吗？”Charles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，冲着他微笑。于是David低下头，闷不作声地开始拆包装纸。

一本精装的拜伦诗集，来自Charles。

“你最喜欢听我念他的诗了——怎么？你以为我没发现？”Charles乐呵呵地看着他。

一个篮球，单凭手感就知道价值不菲，来自Erik。

“……看着我干什么？连隔壁邻居都知道你喜欢这个。”

“但我并没有准备什么礼物。”David有些为难。

“你要觉得过意不去，就给我们一个拥抱作为回礼怎么样？”Charles笑着说。与此同时，他还不断用眼神示意Erik；后者看上去有些不耐烦，但还是伸手把David拉了过来，给了他一个简单的拥抱。

“……这段时间，多谢你了。”靠近时，David听到那个男人放低了声音，“你把他照顾得很好。”

随后，Charles也朝他伸出了手。David蹲下来，任由对方把他摁在怀里，如同往常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，笑着说：“谢谢你……像个家人一样。”

随后，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——像是对待一个孩子。

但当Charles放开他时，Erik却皱起了眉头，不满地开口：“你干嘛亲他？”说着又捧住Charles的脸，“不许你亲别人。”

“老天，这你也能吃醋？”Charles哭笑不得，“David的设计可是以你为模板——他就像是你的弟弟一样。”

“那你最多只能亲他的额头，不许吻他。”Erik一边说着，一边凑过去亲吻Charles的嘴唇。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，和绝对的占有欲：“这双唇，只是我一个人的。”

“好吧、好吧，都是你的，满意了吗？Lehnsherr陛下？”

David看着他们笑着亲吻彼此。

他们平时都对他很好。尤其是Charles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宠溺。

——对待孩子似的宠溺。

不论他和Lehnsherr先生长得有多像，对Charles而言，仿生人David……始终只是一个孩子。

 

就这样吧。

David安静地想。

就这样看着他们，就已经……很好。

再好不过。

 

（10）

那时David以为，日子会一直这样慢慢走下去。时光无情而又温柔地冲刷，直到把他们都描摹成苍老的模样。

但噩耗永远让人猝不及防——来势汹汹，把一切温柔的表象都碾成粉末……灰飞烟灭。

他推着Charles的轮椅，静静凝视着眼前闭目沉眠的人；那个人有着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。

他知道主人也在看他。

“Lehnsherr长官一个人解决了对方三名狙击手，吸引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。”身穿制服的军人在一旁低声说，“在他的掩护下，我们才得以成功突围。”

Charles沉默片刻，轻声开口。

“……伤在哪儿？”

“心脏。”陌生的军官停顿了一下。

“很快。

“至少……不会有痛苦。”

军方的人离去后，Charles伸出手，抚过他深爱之人已然冰冷的面容。

他的叹息轻柔地飘荡在空气里。

 

“你走得……这么早。

“那你要等很久，才能再见到我了啊。”

 

（11）

Charles平静地接受了所有慰问与关怀——他的生活丝毫没有被扰乱。他依然按时去学校授课、规律地进餐和阅读，除了偶尔对着合照发呆外，没有任何被哀恸压垮的迹象。

他不会被任何事压垮。

永远不会。

 

那一天，David敲了好半天房门，始终没有人回应。于是他推开门走进去，看见躺在床上的Charles脸色潮红，似乎是病了。

David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，果然有些低烧。

“……”Charles昏昏沉沉地睁开眼，呢喃：“……Erik?”

David沉默片刻。“是我，主人。”

Charles一顿，重新抬起视线看了他一眼，似乎这才清醒了过来。

“……David，”他勾起嘴角笑了笑，神色却突然有些勉强，“抱歉，你能……出去一下吗？我想……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
“当然，主人。我去准备退烧药。”David顺从地点了点头，退出了房间。

 

Charles躺在床上，静静看着天花板。

他喃喃。

“Erik?”

过了一会儿，他重新蜷进被子，把头埋进了枕头里。手指抠住枕头边缘，一点一点用力收紧。

他的肩膀在发抖。

轻微的颤栗迅速扩散至全身——但他始终死死抓住枕头，如同抓住了一根浮木。

从始至终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
 

“David?”Charles摇着轮椅推开门，声音里带着倦意，“我想我应该没什么大碍，不用吃药——”

他突然愣住。

客厅中，金发仿生人转过身来，看着他轻声说。

“Charles.”

 

David几乎与Erik一模一样的容貌，从不会给Charles带来困扰。就算抛开发色不谈，Charles也能轻而易举地辨认出他们之间的显著差别：Erik的眼神、表情、习惯性动作和姿态，都与仿生人完全不同。

那是他的枕边人——Charles对他熟悉到了骨子里。

然而，就在刚才那一瞬，Charles几乎觉得……自己看见了Erik。

 

仿生机器人一步步朝着Charles走来——用他所熟悉的步伐，以他所熟悉的姿态。

在他面前，俯下身。

拥抱他。

吻了他。

 

（12）

目标：Charles Xavier

目标状态分析中……判定结果：极端低谷状态。

判定通过，隐藏条件程序响应。条件：Erik Lehnsherr死亡。

条件判定通过，激活隐藏程序命令，该命令为最高优先级。

开始修改核心信息……

开始更改人类行为预设……

目标：Erik Lehnsherr，模拟度98%

执行程序预设行为：拥抱，亲吻，输出特定语句。

 

“I’m still here, Charles.I will never leave you alone.”

—END—

灵感来源：一位读者宝宝 @查查不是猹猹 安利了一位up主的「欧美群像」用林俊杰打开欧美CP的一万种方式视频，其中拉郎教授和呆八的一段（6分-7分片段）刺激了灵感！感谢up主借梗！

这篇一方面来说像是彻底的BE——EC没有好结局，DC则永远是单向、D永远取代不了E。结尾D开启模拟，也只是E牵挂着、希望在最坏的情况发生时，能给他深爱的Charles带去一些慰藉。

但另一方面，也只有这个结局，能有一种EC和DC仿佛能同时存在的微妙圆满......

写到万拥抱呆八的时候突然觉得。。。ED水仙好像也可以吃。。。（住手！邪教！）

“男朋友不乖我撵他出去”www

其实《普罗米修斯》根本没看完我会说？？？看了一半发现这特么原来不是个科幻片？？？是个惊悚片？？？

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。。。

呆八的美貌也不能支撑我看完一个惊悚片！！！不能！！！【痛苦地】有人做过全呆八和Walter的全剧情CUT吗？？？

写文目录